這天夜里,謝拾入夢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無垠的空間中浩浩蕩蕩鋪開的書冊。
謝拾打出一連串的問號。
什么情況學海漲潮了空間被淹了隨機垂釣之外,需要積分才能兌換的知識,胖貍貓突然免費大贈送了
一只胖貍貓跳上書山,解答了他的疑惑[宿主,這可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掌握這些知識,姓方的蹦噠不了幾天]
謝拾再次打出一個問號。
他帶著滿頭霧水,隨便翻開一本書冊,看到書名和目錄,臉上已是大為震撼。
謝拾又翻開下一本,下下本一口氣翻了十余本,只看過目錄便令他漸漸失去表情。
教你調配隱秘毒藥一千種完美犯罪如何神不知鬼不覺送走你的敵人頂級陰謀家是怎樣煉成的一瞬間,一系列由謝拾自行總結的書名在他腦海中呼嘯而過,將他所有的想法都撞成了齏粉。
他目瞪口呆地看向胖貍貓。
生活到底對這只小貓咪做了什么
不對,不是生活,是方天縱。
腦海里閃過系統的話,鎖定關鍵詞“姓方的”,謝拾逐漸理解了一切。他又是好笑又是感動,道“你這是想幫我出氣”
胖貍貓豪氣萬丈地點頭[我從數據庫中收集了古今萬界消滅敵人的有效手法至少千種哦。從物理傷害到精神傷害,從人道毀滅到陰謀陷害,宿主你想怎么處理他]
謝拾哽住“處理就不必了。”啊這,一張口就是法外狂徒的味道,刑,太刑了
胖貍貓頭一回露出如此“兇殘”的一面,許是因為在這世上它只在意謝拾一個人罷
當然,方天縱身后的昌平侯府或許也是刺激到系統的因素之一。
龔興源的提醒令它頓生危機,難保侯府公子又對謝拾動歪心思,而謝拾尚且根基淺薄,不一定應付得來,系統頗有些“先下手為強”的意思。
謝拾理解胖貍貓的苦心,并未出言指責或直白否定,只道“內
里尚有諸多不明,弄明白再說也不遲。方天縱何以未能得逞是其一;其二,他意外摔折腿誤了會試,未免過于巧合;其二,若說他因此遷怒,何以只遷怒龔兄而不遷怒于我總不至于是有人單單為我警告過他罷”
見胖貍貓被這一連串問題砸眼冒金星,一雙貓眼中只剩茫然,他動用權限一鍵收起所有書冊,而后一錘定音dquo此事不急,日后再說。難為你替我如此費心。▓▓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的語調不覺變得懇切而溫柔。
胖貍貓方才升起幾分“啊白折騰了”的失望,便被宿主的一記直球砸成飛灰。
它翹起了尾巴[這有什么數據庫里一通篩選而已,對我來說分分鐘的事]
謝拾倒不是隨便說說敷衍胖貍貓,而是當真發現疑點重重,只是就目前而言,哪怕想弄清楚這些疑點,謝拾都無從下手。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暫時將之放在心里,頂多就是上徐家時向夫子打聽昌平侯府情況,尤其是侯府二公子方天縱落馬之事。
遺憾的是,徐衡對此中內情并不清楚。一個尚未入朝的方天縱不在他的關注范圍。
倒是在國子監里交游頗廣的徐守文從認識的二代們口中打探來一條情報方天縱并非意外落馬摔折了腿,而是被人打的。至于是誰干的,方天縱似乎敢怒而不敢言。
謝拾默默將此事記在心里,又添上一條線索,不再浪費時間調查其中內情。方天縱都敢怒而不敢言,已足以說明其中水深。
他索性專注于自我提升。
釋褐授官后,謝拾平日里讀的書也有了變化。史書取代四書,雜學取代五經。倒不是說從前他不看史書和雜學,只是此前為了舉業,要將大量時間放在四書五經上,今后他卻能將更多的時間用于“充電”。
作為官場萌新,實踐經驗為零,理論經驗也未見得充足,謝拾以為當務之急不是火急火燎干一番大事業,而是提升自我,至少先將“翰林院修撰”的本職工作做好。
十月初十,二甲、二甲進士已盡數被分配到各大衙門,開始為期不定的觀政生涯。
而二鼎甲則直入翰林院報道。
一般情況下,大齊各衙門坐班時間是“辰入酉出”,即“辰時點卯,酉時走人”。
上朝的話還得早起一個時辰。依照當年齊太祖的規定,大齊早朝時間當在卯時。
謝拾目前不用上朝,倒是能多睡一陣。不過他多年來“五更起一更睡”早已養成習慣,縱然卯時上朝的時間都難不倒謝拾。
依舊按照習慣的時間表早起,謝拾甚至有空在吃過早飯后又看了一會兒書,這才起身出發,往皇城東南角的翰林院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