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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室里,死一般的寂靜,章仆被人扇了一巴掌,沒反應過來,倒是旁邊的蔣行和司靈清先反應過來,一個沖上去把章仆拉開,一個把虞迦書給拽走。
來這個隊伍之前考慮過一百種遇到困難的可能性,但沒想到最大的困難是中野關系不合。
章仆被虞迦書扇那一巴掌咬到了口腔內的肉,反應過來啜了一口血腥味,隨后暴怒,男人手上的青筋冒起。
說著話就要往虞迦書那邊沖,還好蔣行把他整個人禁錮住才沒讓人直接沖出去。
章仆罵得很臟。
“草這個臭婊子”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
“你以為老子想理你這個爛b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比你漂亮得多得是,你又在這里裝什么貞潔烈女”
虞迦書耳根子都被氣紅了,但至少看起來比章仆冷靜,只有抓著司靈清衣袖的那只手在不斷收緊,給司靈清的外套都捏出了痕跡。
她抬眼看向章仆,強壓著情緒讓自己冷靜,但聲音還是有些止不住的顫“在問我是什么貨色之前,先滾去照鏡看看你自己”
虞迦書的話還沒說完,爭吵間,忽然有人推開訓練室的門進來,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陳縛進來的時候,本來左手還拎著一個奶黃色的書包,他往旁邊一扔,丟在沙發上,轉身徑直朝章仆的方向走去。
章仆看到陳縛來了,還準備告狀“縛神,她”
陳縛的臉色非常難看,至少大家印象中,從沒見過他態度如此冷的模樣,他三兩步走上去,拍了拍蔣行的手示意他松開。
而就在蔣行半信半疑地松開手的瞬間,章仆正準備活動筋骨準備繼續與虞迦書對峙,忽然被陳縛抓著他的胳膊,用力一擰,把他的手別在了后面。
蔣行
等等,這是要在基地打架嗎
不是,也不是打架,因為這是陳縛單方面的虐殺,轉瞬之間,陳縛只用單手就把章仆的兩只手都別到身后,用膝蓋一頂。
章仆“撲通”一下跪倒在所有人面前
陳縛垂眸看著他“先給人磕十個響頭吧。”
蔣行司靈清
本來以為虞迦書那一巴掌夠疼了,沒想到還有陳縛來的一腳。
他單手壓著章仆,另一只手還從衣兜里拿出手機,給人打了個電話“過來,把章仆給帶走。”
孫讓本來是在外面準備跟老板溝通,是否戰隊還需要“心理咨詢師”來做一些人際交往、緩和隊內關系的課程,結果這才翻到一半,陳縛的電話就來了。
還是這個語氣。
嚇得孫讓馬上跑進訓練室,結果就看到陳縛給人壓在那兒跪著,就差直接把章仆的頭摁在地上了。
實際上現在也差不多
孫讓趕緊給蔣行遞眼色,示意他過來幫忙,蔣行馬上意會,過去幫忙把章仆給弄起來壓出去了。
章仆自然不服,一邊被推著走還一邊回頭繼續罵罵咧咧“老子就說,你早就被陳縛給草爛了”
陳縛眸色愈深。
而司靈清也是反應很快,趕緊伸手捂住了虞迦書的耳朵,在她旁邊碎碎念“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晦氣躲遠遠”
等到孫讓和蔣行把兩人帶遠了些,陳縛先是沉默著,抽出一張紙巾細致地手指,隨后把剛才扔在旁邊兒的書包拎了起來。
他又邁步走過來,停在虞迦書面前,把那背包遞給她。
上面還掛著幾只毛絨絨的小玩偶。
虞迦書腦子里還在嗡嗡響,沒伸手去接,她情緒起伏大,大口呼吸著,整個人看著都在顫的樣子,陳縛給司靈清和在旁邊一直沉默著的上單何晨輝遞了個顏色。
他們倆識趣地輕咳一聲后,先悄聲退出去了。
虞迦書像個小木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陳縛也不叫她,要等她自己緩過神來,她耳根處的紅慢慢消退,整個人終于開始慢慢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虞迦書倏然抬頭,眼神明亮、清澈,語氣也正常“你來干什么”
陳縛看她這樣子,把背包塞到她懷里,虞迦書下意識地抱著,就感覺自己的手捏著一團毛絨絨。
咦,手感挺好的。
再捏一下呢
她慢悠悠捏著毛團子,聽到陳縛說“我剛才幫你這事兒,怎么算”
“什么”虞迦書一下子又把手上的包塞回陳縛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