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的堂弟叫鄭奎,是局子二處的副職兼四隊的隊長。
這位一看就是智勇雙全的漢子,非常有氣勢,羅彬暗暗點頭,人有老鄭這個堂哥,怕是在局子里也混的不錯吧?敢得罪老鄭的人可不多呀。
雖然秦月秀色極佳,鄭奎卻目不斜視,似在謹守本份。
而且和羅彬秦月握手時,他都是雙手,表示恭敬,不沖別的,就聽哥哥說羅彬的一手針術有多傳神,這個人也值得他狠狠相交啊。
他哥那病他是知道的,多年了啊,不想被羅神針三天就治好了。
其實,老鄭的私心就是給堂弟引薦羅彬,他堂弟幾年前執行任務時受的傷,留下了內殘,苦不堪言,但有些毛病是沒法對人說的,丟不起那臉啊,這次叫弟弟來也是想求助于羅彬,看他有沒有妙手回春之術,不管如何得試試。
羅彬坐下之后,朝鄭奎微微頜首,“奎哥,你哥是真疼你啊。”
他這話叫鄭剛和鄭奎一怔。
羅彬又道:“你明天直接來醫院找我就行了,我會全力以赴的。”
這話叫鄭氏兄弟倆吃驚,神醫啊,我們沒說什么呢,你就看出來了?
兄弟二人同時站了起來,鄭剛一臉驚愕,鄭奎尤其夸張,眼瞪老大,不是一眼看出問題,人家能說這個話?這得多神啊?天吶。
“羅老弟,你真神了,就這剛見面,你就看出來了?”
鄭剛都激動了,能看出問題所在,那說明多少都有點把握吧?
羅彬朝他們擺手,“坐坐,老哥,上次我就和你說了,我不是庸醫,你又置疑我?你叫我這臉面擱哪呀?不過,奎哥這個舊傷,有六年了,我不敢說完全治愈吧,但至少恢復個七八成吧,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
“七八成?”
鄭剛一下激動了,那不等于好了啊?
而鄭奎拉開椅子,噗嗵就給羅彬跪下了,鐵漢也有傷心事,他含了一眼窩子的熱淚,哽咽著說,“羅主任,鄭奎這條命以后是你的。”
“快快起來,你這是折我壽啊,奎哥,咱們不說這種話,也不能說,你這身衣裳也是我的夢想,但我家境不太好,只能靠祖上傳下來的一點手藝謀生,你不能把這身衣裳的尊嚴折了,雖說人情社會走人情,但是違法亂紀的事,我羅彬是不會去試的,我要你命干什么呀?你得留著這條命為人民服務啊,我啊,就佩服哥哥你這鐵骨錚錚的漢子。”
羅彬手一用力,就把鄭奎直接挽了起來,近二百斤的體型也不當個事,可見羅彬這一手有多大的力量?這又讓鄭奎震驚了。
“羅主任,我、我服了,”
“坐,坐下說話,把我們秦大護都驚著了。”
秦月的確有些吃驚,這種場面她沒敢想過,鄭奎這一跪,說明他的傷病叫他痛不欲生,可能叫他的尊嚴無以為繼,不然不至于這樣。
那么,肯定是某些方面的缺失,秦月也是從醫的,能推猜出來的。
而羅彬的一番話,讓秦月對他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層,眼里都閃小星星了,這家伙情商高啊,老公有他一半,自己也不會對他沒了指望。
一頓酒喝下來,氣氛無比的融洽,情誼就在推杯過盞中加深著。
后來鄭奎開警車先把秦月送回去,又送的羅彬,最后送堂兄鄭剛,對他來說,今夜是個新生命的轉折的點,都不知道夜里能不能睡著了。
而對秦月來說,有可能又是一場家暴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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