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謝靈瑜忙著打獵,身上和發絲確實是有些凌亂,但是明顯傷口卻是沒有的。
聽荷沒瞧見她身上的傷口,一顆心沒有落下來,反倒是被提的更高了,她趕緊問道“殿下,難道您是受了內傷”
這可如何是好,有時候內傷比外傷還要命呢。
謝靈瑜微微搖頭,透著些許無奈“不是我,是辭安受傷了。”
聽荷這會兒張了張嘴巴,這才響起轉頭看向蕭晏行,忙不迭問道“郎君,你哪里受傷了,奴婢這就給您去尋藥。”
“先不忙著找藥,你先去弄一盆熱水,”謝靈瑜吩咐道。
隨后謝靈瑜將不遠處的一個護衛召了過來“你去蕭大人所住的營地,將他這次帶來的行禮搬過來,若是有人問起來,便說蕭大人身受重傷,留在我這里養傷。”
這會兒蕭晏行倒也再說不出半個不字了。
就在此時,賀蘭放領著一個太醫匆匆趕了過來,謝靈瑜瞧見太醫,趕緊說道“太醫,還請您替蕭大人速速診治。”
“殿下請放心,下官來之前,圣人已叮囑過,不管蕭大人所用何藥,都是允準的,”太醫瞧見謝靈瑜如此著急的模樣,立即低聲解釋說道。
謝靈瑜這下反倒是有些怔住。
“圣人是如此吩咐的”謝靈瑜問道。
先前她和蕭晏行都未曾在陛下面前,提到過蕭晏行受傷之事。
謝靈瑜轉頭看著蕭晏行的肩膀,那里被熊爪撓過,皮甲早已經被抓破不說,皮肉更是模糊一片,想來是方才面見陛下的時候,他瞧見的。
“太醫,先請吧,”謝靈瑜做了個請的手勢,倒是讓太醫頗為受寵若驚。
待一行人進了謝靈瑜的帳篷內,蕭晏行坐下之后,太醫便上前查看了他的傷勢,開口問道“蕭大人,你的傷口似乎有被處理過。”
“這乃是黑熊抓傷,所以殿下便用烈酒,為我清洗了傷口,”蕭晏行如實說道。
太醫瞧著此刻已經有些發白的血肉,即便他身為醫者,此刻聽到這一番話,也有種忍不住想要倒吸一口涼氣的感覺。
“傷口被黑熊抓傷,這般血肉模糊一片,竟用烈酒清醒”
太醫還是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謝靈瑜聞言,立馬問道“怎么了,難道這種處理方式不對嗎”
太醫見她神色凝重,趕緊解釋“回殿下,這種處理方式倒并非不對,只是如此大的傷口,這般直接灑以烈酒清醒,下官只是覺得蕭大人心性當真非尋常人可比。”
謝靈瑜還是怔住。
但是太醫卻解釋說“因為這樣的痛,堪比刮骨療傷,定是痛到極點的。”
聽到這里,謝靈瑜忍不住朝著蕭晏行看了過去,心頭涌起一股又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難怪先前她灑上烈酒之時,他痛的幾乎無法忍耐。
此時蕭晏行偏頭看她,竟輕輕搖了下頭,仿佛是在安穩她,自己并不礙事。
“還請太醫為蕭大人好生醫治,”謝靈瑜深吸一口氣,壓了壓情緒,這才緩緩說道。
太醫正在查看蕭晏行的傷口,聽到這話,立即誠惶誠恐說道“殿下放心,下官定當竭盡所能。”
只是隨后太醫抬手,摸到了蕭晏行的胸口,似乎是要準備解開他的衣服。
但太醫的手還未徹底觸碰到,便突然頓住了。
半晌,他小聲又頗有些為難的說道“殿下,下官現在要為蕭大人解開衣裳,檢查一下他身體,似乎還有其他傷處。”
“好,你解開吧,”謝靈瑜坦然點頭。
她這么坦蕩蕩的話,反倒是讓太醫愣住了。
隨后太醫又十分暗示的說道“下官真的要解開了。”
謝靈瑜這才露出恍然的表情,太醫見狀,還以為她領悟了自己的意思,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