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以后,賀景延問了那個程序的情況。
紀彌解釋前因后果,聽到賀景延說“以后不要和他多講。”
“盯著流程是我的職責啊。”紀彌沒理解。
賀景延回答“要說義務的話,你應該管好我,而不是教導他。”
紀彌聞言一噎,心說,老板在事業群肆無忌憚,還有誰能收服自己是沒有那個本事。
“流程有問題,該扣的績效不用留手,同事之間的體諒只建立在互相自覺的前提下。”賀景延又道。
紀彌說“這么高壓的工作,很多人身上帶著小毛病,他這幾天在犯胃痛,我沒法把他當機器。”
雖然有的道理講起來難聽,但溺愛下屬反而對人不好,賀景延選擇就事論事。
“公司有半個月的帶薪病假,他不舒服可以直接說,工作不是沒了他就不能推進,但他選擇耽誤所有人。”
紀彌不是他的上位者思維“他的病嚴不嚴重還沒準數,萬一開刀就要攢著病假額度。”
開始做假設的話,其實還能往另一個方向構想,萬一那是在騙人呢又該怎么說
賀景延沒有這樣問,因為他覺得在能保護的范圍內,紀彌該留有個人特質,哪怕是一份柔軟。
“小紀老師,怎么這么體貼”賀景延轉而拿腔拿調。
紀彌“。”
感覺這人接下來不會說好話。
果然,賀景延道“為什么我沒感受到你的貼心呢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負,故意蹂i躪上司啊”
紀彌咬了咬后槽牙“你把臉湊過來。”
賀景延直覺不好,警惕“干嘛”
“來捏著測一下,看看臉皮到底多厚。”紀彌無語,“沒拿去填城墻真是浪費建材了。”
“動手動腳有傷風化吧。”賀景延說,“再說我的痛覺比較敏感,不能被別人這樣對待。”
紀彌匪夷所思“只能拿來觀賞是嗎”
賀景延低頭思索片刻,認真分析道“沒,親一下的話應該也可以承受”
他都沒能說完,紀彌聽到這里就覺得邪門,似乎很想打上來試試,核驗他的承受能力到底怎么樣。
賀景延眼疾手快,立即就躲進辦公室了。
雞飛狗跳后,紀彌坐回工位,都顧不上計較鮑老師的搪塞,扶著額頭歇了一會兒。
他再與jg說想換上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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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彌開始細數我和其他同事談話,他話里話外讓我別當保姆。
正常的關照也被這樣講,那他就是我的保姆了,總是操心我在外面怎么樣,我有嫌棄他很煩嗎
收到這條消息,賀景延坐在辦公室里“嘶”了一聲。
剛才聽到自己啰嗦,樣子還挺乖,背后說話那么難聽
賀景延小幅度地扯了扯嘴角,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社會險惡人心難測。
“紀彌。”他暗含危險地喊。
話音落下,紀彌把手機關了反扣在桌面上,滿臉無辜地過來。
他道“怎么了嗎”
猜了下,他主動說“你桌上突然出現的零食是我買的,看你今天日程多,一直要各處跑,分裝的小餅干可以揣在口袋里帶去吃。”
這下換做賀景延噎住,還沒興師問罪,率先低人一頭。
他吃了袋餅干,干巴巴道“晚上有對外活動,你跟我一起出席。”
“知道啊,noah跟我講過了。”紀彌道,“今天我特意帶了西裝外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