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喝酒,簡直就是玩命。
金艾先去開陣,讓沈迭心一會再來。
和沈迭心一同進包間的,是魚貫而入的各種酒品。
金艾教了沈迭心如何逃酒,也告訴沈迭心如何不動聲色地把酒倒掉,就連兩個人如何一起在最壞情況下逃出這里的對策也商量過了。
但沈迭心側目看了看那些酒的品類、度數和數量,還是難免心頭一驚。
這群人,第一不缺錢,第二不惜命。
沈迭心和金艾兩個人,怕是要吃點苦頭了。
但粗算提成,沈迭心還是放棄了最后離開的機會,直接進了包廂。
閃爍燈光和靡靡歌聲中,打扮時尚的男男女女們已經喝到興致高漲。
金艾也在其中,跟著所有人一同高舉酒杯,和沈迭心分開簽才補好的紅唇,此時已經喝得掉色。
他對著沈迭心使了個眼神。
金艾身邊那個,就是今晚主事的那個。
“虎哥,這個就是我和你說的,我那個酒品很好唱歌也好的朋友。”金艾對著沈迭心一笑,“快來。”
那位虎哥一抬眼,對著沈迭心上下打量一番。
“小蝶是吧我知道你。”
熟悉的口音。
a市本地人才有的。
敏感如金艾迅速覺察出不對勁,表面不動卻悄悄試探起來“虎哥這是”
但虎哥直接振臂一呼,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目光集中向沈迭心。
人們眼中的沈迭心一身白裙,冷清又疏遠。
只可惜,能在這里的,在冷清也是假的。
“你,過來。”虎哥沖著沈迭心屈了屈手掌。
金艾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虎哥之前和小蝶有點誤會”
虎哥理都沒理他,徒手扭開面前那杯xo的蓋子,直接遞向沈迭心。
他倒吊著的三角眼盯著沈迭心,邪笑著說“之前你坑我兄弟的錢,我兄弟還美滋滋說你單純,現在看來,你也就差明碼標價了。這正規場所,都要被你這樣的禍害了。”
金艾眼睛一轉,立刻就明白事情來龍去脈。
他一邊遞上果盤,一邊給沈迭心使眼色,這是他們約定好的,讓沈迭心先走的暗號。
金艾“虎哥嘗嘗這個玲瓏瓜,可甜了,正好下下火。”
“沒你的事。”
金艾被直接推開,后腰狠狠撞在旁邊的大理石桌邊。
虎哥冷笑,“也是,我的確是該下下火了。”
“虎哥,小蝶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您別和他一邊計較。”
“想走是吧可以走啊,我也沒說不讓你走,但我兄弟在在你那被坑的十幾萬總要有個交代。”
金艾咬咬牙,換上一副笑臉,貼到虎哥耳邊輕聲說“看他不情不愿的樣子,我也生氣,不如讓他快些滾出去,留我一個在這陪您喝到天亮”
虎哥掃了一眼他,兩條雪白的腿在高叉下明晃晃地露著。
他拽住金艾的胳膊,低聲說“騷貨,等會再收拾你。”
金艾笑著應對,轉頭對著沈迭心動了動嘴唇,無聲說了兩個字。
“走啊。”
可如果沈迭心就這樣走了。
金艾留下,后果不堪設想。
沈迭心掌心出汗,低聲問“你想讓我怎么賠”
錢,他已經沒有了。
但別的
虎哥拉著金艾坐在沈迭心正對面,打開手機錄像,對準了沈迭心。
“你一共撈了十八萬,這樣吧,就給你打個折,算十萬。”
虎哥看著屏幕里那不染一塵的女人,眼中透露著貪婪。
“一萬算一件衣服,脫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