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安靜了。
沈迭心還沒來得及后退,就被人從后面猛地一推。
他撲伏在桌上,金艾想扶他,卻再度被按住。
“脫啊。”
不知是什么緣故,今晚無論什么酒,喝起來都像白水。
但譚臣猜這里的人死也不敢給他上假酒。
索性放下酒杯,意興闌珊地準備回家。
“走了。”
今晚唱歌的,是個空有樣貌和好聲音的女人。
是個好歌手和美人,卻無法引起他絲毫興趣。
這還不如回家拆解蝴蝶的三分之一有趣。
譚臣失魂落魄地站起來,“那我也走吧。”
比起譚臣的絕佳,他還是戀戀不舍。
“小蝶真走了”
譚臣笑了笑,說“走了小蝴蝶,以后還有小蜻蜓小蜘蛛,愁什么。”
沈確不高興了,“這話你放我身上就說得這么輕松,放你自己身上,怎么就沒辦法放下那個誰呢”
提到那個不該提起的人,譚臣的臉色微妙地變了。
沈確沒留意到譚臣的變化,問“你和他,還有聯系嗎”
譚臣冷笑,“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有些人,是談資。
有些人,則是不可提及的存在。
那是譚臣逆鱗般的存在,險些因為他,和整個譚家翻臉。
沈確和譚臣也算多年朋友,卻連這條禁忌都忘了,怕是真被那個小蝶迷了心。
沈確正失魂落魄地走著,忽然眼前閃過一道單薄狼狽的身影。
她跌跌撞撞地從走廊深處走出,向著人多的外場而來。
閃爍的燈光下,白皙臉色浮現著大片不自然的緋色。
譚臣側目默默地看著。
沈確已經難耐地叫出聲來。
“小蝶”
沈迭心停下腳步,隔著人群,再度看到了昨晚那個男人。
他腳步凌亂,幾乎是逃地從包廂中離開。
金艾從另一個方向出逃。
而他,來到了人最多的外場,這樣他們追上來就需要些時間。
衣服,他一件都沒脫,可是酒還是被灌進去不少。
有些可能是另外加了東西的。
“找到了,那婊子就在那”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沈迭心咬著牙向前。
他已經逃到這里了,不能再被抓回去
只是殘存的意識只夠支持他向前幾步。
雙腿癱軟跪地時,他又看見了那盤踞小臂的紋身。
原來是一只正在蠶食蝴蝶的黑蛇。
“咚”
沈迭心倒在譚臣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