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的受傷了吧
他正想著,浴室的水聲停了,陸斷穿了件無袖t出來,露出結實的手臂肌肉線條,右手臂上面還有幾道疤。
他扭頭看到喻白還在沙發上坐著,有些意外,“你怎么還在這,還不去睡”
“人都抓了還害怕”
“不怕了。”喻白搖搖頭,一本正經又嗓音柔軟地說“陸斷,我覺得我今晚已經經歷了生死,現在膽子很大,什么都不怕了,就和破繭重生一樣。”
陸斷點頭“呵”一聲,“你最好是。”
他困得要死,懶得管喻白,自己回屋睡覺。
都是十九歲的成年人了,又不是心智不全,管他怕不怕,喊不喊哥哥,管他死活。
他閉眼在床上想,睡意漸濃。
手臂突然被人戳了下,陸斷眉心一抽,睜開一只眼,扭頭,半張臉壓在枕頭里,“又干什么”
“你是不是受傷了啊”喻白對姜姜的話有點念念不忘,軟聲軟氣地關心。
“是是是。”陸斷敷衍地把晚上抓人的時候被擦傷的那只手伸給喻白,“快打120,不然愈合了。”
喻白“”
他發覺陸斷誤會了,低下頭呆呆地看著陸斷虎口內側的擦傷,因為洗澡沾了水而有點紅,有種要發炎的樣子。
喻白抿抿唇,到客廳拿了碘伏棉簽和創可貼,給他涂完,又吹了吹,輕輕摁上了。
“嗯”陸斷是真的又困又累,沒太注意,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視線里是卡通創可貼的兔子屁股。
“。”陸斷哪來的熱風
還挺舒服,他繼續睡。
喻白把問題憋回肚子里,也回房間睡覺去,打算改天問。
凌晨兩點半,喻白做了噩夢。
他在夢里看到宋朝文越獄了,渾身是血地提著刀來捅他,還對他笑。
嚇得喻白滿頭大汗地從床上驚醒,呼吸急促,眼淚都飆了出來,眼睛紅通通。
房間好黑,好可怕,感覺到處都是人
喻白心里發毛,糾結兩秒,也不管男男大防了,心慌意亂地爬下床,抱著小熊去客房。
陸斷鼾聲不大,睡得正香。忽然感到身旁有動靜,好像有小貓爪子一下一下地扒拉他。
“陸斷,陸斷”
扒一下叫一聲,叫魂一樣,叫得人不得安生,想睡覺更是不可能。
“喻白你特么大半夜不睡覺要上天是不是”
陸斷忍不了了,煩躁地睜眼起身,黑沉的眼底滿是戾氣地瞪過去
然后就這么,猝不及防地對上了喻白一雙淚眼汪汪的大眼睛。
小哭包可憐兮兮地趴在他床頭,小貓似的,臉蛋煞白,懷里抱了個破熊還跟他哭唧唧,“陸斷,我做噩夢了嗚嗚嗚”
“所以”陸斷氣得肝疼,“自己睡不著就過來讓我也別睡”
“我沒有。”喻白搖頭,小心翼翼地抓著他的被角,“我就是想問你,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啊,我有點怕。”
陸斷“”
他面部表情扭曲了兩秒,然后繃著下頜,手一指,“不行,你跟我睡像什么樣,回你屋去。”
喻白似乎愣了愣,嘴角一撇,失落地“啊”一聲,抱著小熊站起來。
他光著腳往外走,楚楚可憐地一步三回頭,伴著輕輕啜泣聲,回頭看的每一眼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然后沒兩秒。
“操”陸斷低罵一聲,掀開被子過去將人攔腰撈起,往堆疊的被子里一丟,站在床邊吼“睡,現在就把你那破熊扔了給我睡”
喻白先是嚇了一大跳,然后生怕陸斷反悔似的,忙不迭地鉆進被子里躺躺好,紅著眼圈小心探頭,“那晚安哦。”
陸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