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最爽的還得是詹蘇生那家伙,混吃等死的就能拿錢,”詹魚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眼睫沾上一點濕潤,“我要是有錢,就買一棟樓當包租公。”
眼底略過一抹淺淡的笑意,傅云青微微頷首說“好,那我賺錢給你買樓。”
詹魚愣了下,挑眉“當男朋友這么好啊,還能吃軟飯。”
在預知夢里,這家伙的身價買一棟樓還真是沒問題。
傅云青握著他的手,很輕地笑了聲。
“這里這么多人,要是別人發現我倆牽著手,你準備怎么解釋”剛開始,詹魚還會緊張,但后面他竟然有點喜歡上這種刺激的感覺。
“為什么要解釋”傅云青說,“和他們不熟。”
“好學生談戀愛都這么理直氣壯”雖然牽著手,但詹魚嘴上卻是半分不讓,“小心老師發現了請你家長。”
“是請我們的家長。”傅云青糾正他的說法。
“是了,”詹魚點點頭,彎著眼睛笑道“你竟然對自己的哥哥下手,法律會制裁你的。”
說話的時候,他用指尖在傅云青的手心不輕不重地撓了兩下,挑釁意味十足。
傅云青垂眼掃了眼某人不安分的手,從他的角度能看到詹魚的手背,骨節纖細且修長。
“我記得你的戶口是在爺爺那里。”他說。
詹魚詫異地揚眉“你怎么知道”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加上他本人,也就四個人知道,詹啟梁,孫雨綿,詹老爺子,再沒有其他人。
就連和孫雨綿關系最親近的孫巖鞍都不知道。
最不多加個辦理業務的工作人員。
傅云青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怎么知道我是詹家人的”
話題轉變太快,詹魚差點下意識就說出原因
,他哼笑一聲“你套我話”
傅云青能這么問,說明劉老七肯定把事情和他說了。
“抱歉,”見沒有套出來,傅云青低低一笑,“你告訴我原因,我也告訴你原因。”
詹魚瞇了瞇眼“做男朋友都沒有知情權”
“可能是因為男朋友做得不稱職。”傅云青說。
詹魚
“你別瞎說,我怎么不稱職了”他晃了晃兩個人還牽著的手,壓著聲音說“我都陪你玩這種刺激的橋段了。”
傅云青的視線在他的唇上掃過,聲音四平八穩,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詹魚耳朵發燙。
“早點不是一起吃的,也沒有早安吻。”
早上詹魚是被詹蘇生叫醒的,被小家伙盯著結束晨練,吃了早餐,就開始下五子棋。
平日里詹蘇生都待在家里,年紀輕輕地就開始了養老生活,玩的看的也都清心寡欲,不刺激情緒的。
“你怎么天天就想親”詹魚偏過頭不看他,銀白色的頭發下耳尖透出淡淡的粉紅。
明明昨晚才親過,間隔時間還不到十二個小時。
“熱戀期的人都這樣,”傅云青伸出空閑的手,碰了碰他的耳朵,低聲說“你的嘴巴好像腫了。”
詹魚斜睨著他“你還有臉說”
這怪誰
傅云青笑了聲,抱歉地說“下次我輕點。”
詹魚咬了咬腮幫子,一下子想不到該說什么,他們現在在談戀愛,總不能說不準親吧。
“表哥。”
陌生的聲音響起,詹魚冷不丁嚇了一跳,猛地甩開了傅云青的手。
過來搭話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生,詹魚完全記不得著是誰家的了,年紀看著也就比他小兩三歲。
“怎么”他問。
男生看看他,又看看他身邊的傅云青,笑道“我就是想問下,兩位表哥大學要去哪所學校”
詹魚的心臟還在砰砰狂跳,維持著面上的冷靜說“不知道。”
“伯父沒說去哪里嗎”男生似乎是很好奇,不請自坐地坐到了兩人的對面,“我還以為伯父已經安排好了。”
在他們這個圈子里,大學出去鍍金是很常見的,包括陳博洋他們都是,不管出國前,學習成績是不是狗屎一樣,回國都是名校海歸。
“隨便去哪兒吧。”詹魚隨意地抱著手,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