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尤佳算是聽明白了,這經理是不分是非黑白,指著她吃悶虧呢
在經理的示意下,幾個安保人員已經把他們圍了起來,表面上好聲好氣的說話,但實則是想把幾人先帶出去。
岑尤佳被人拉了胳膊,本就有幾分醉,這會兒更是站不穩了,只能甩著胳膊喊“別碰我”
見狀,程峋伸手將岑尤佳拉到自己身后,低聲問她“想怎么解決”
岑尤佳抬頭看了他一眼,想都沒想直接說“報警。”
原以為程峋會勸她小事化了,但沒想到程峋不顧經理阻攔,還是直接報了警。
四十分鐘后,岑尤佳在警局吐完第三次,整個人側躺在長椅上犯迷糊。
湯瑤瑤和錢皓坐在一旁碎碎念著。
“酒吧的工作人員也都說了,那個姓李的是慣犯了,沒少在酒吧惹事,要不是一周來酒吧開三次卡座,你看那經理還護著他”
“尤佳也真是的,不知道先叫我們幾個下去,至少先揍他一頓”
湯瑤瑤笑著搖了搖頭“我剛才可是聽見了,那姓李的手腕脫臼了,嚷嚷著要告程峋呢,還說要告尤佳污蔑。”
“呵,我看他真是又色又蠢,酒吧為了自保,一到這兒就撂了,就他還硬著頭皮在那講歪理”
錢皓的話還沒說完的,就看到程峋從里面的房間走了出來,跟著出來的年長警察握了握程峋的手,低聲說著什么,看著像是認識。
“我聽說這個程峋是尤佳她爸特意請來的,到底出什么事了干嘛突然把尤佳叫回國,又派人保護尤佳,難不成岑氏出什么問題了”
湯瑤瑤跟著父親在商界打轉了兩年,比身邊的朋友更懂得洞察世事。
錢皓撓了撓頭,小聲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尤佳跑了幾次,這最后遇上這么個程咬金,想跑也難”
一想到程峋隨隨便便就把那人手腕搞脫臼,錢皓心里莫名發怵。
程峋轉身看過來,錢皓趕忙閃躲著眼神,又是摸耳朵又是看手機,生怕對上視線。
“沒什么事了,你們可以先走了。”
聽到程峋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錢皓這才抬頭說“那什么,我們也沒什么事,待會兒我讓司機一起送”
“岑先生馬上到,我想你們應該”
沒等程峋把話說完,湯瑤瑤已經拉著錢皓說“那我們先撤了。”
一聽岑正毅要來,錢皓也只能伸手拍拍還呼呼大睡的岑尤佳,小聲提醒著“尤佳啊,你自求多福吧,我們走了啊。”
要知道,他們的長輩和岑正毅大多是世交,誰都不想在外面玩最后鬧到警局這事被長輩知道,這時候只能先撤了。
目送他們離開后,程峋看了眼時間,又看看還躺在長椅上的岑尤佳。
猶豫片刻,程峋這才脫掉西裝外套蓋在她穿著短裙的腿上。
隨后便靠著墻邊站立,順便給方浩軒撥去電話。
電話接通后,方浩軒像個機關槍似的一連說了好多,程峋抬手捏了捏眉心打斷道“大致和你理解的差不多,回頭再說吧,我現在在警局了”
岑尤佳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下意識在冰冷的長椅上翻身,不料又硌到了手肘,不禁皺眉“嘶”
聞聲,程峋轉頭看她,匆忙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岑尤佳撐著身子坐起來,還沒緩過神來,就聽他說“我去買水。”
迷糊的看著他走向不遠處的自動售貨機,岑尤佳這才注意到自己腿上的西裝外套。
寬大的西裝外套從腰間一直蓋到了小腿位置。
等程峋走回來,岑尤佳接過已經擰開的礦泉水,身子有些搖晃的走到垃圾桶那漱了漱口。
今晚原本不用鬧到警局這么麻煩,她也沒想到程峋竟然真聽了她的,換做其他人一定會勸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頂多私下教育一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