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oga眼底浮動起一點光,但很快又落了下去。他搖搖頭說“我不能學。”
潘尹川本能地追問了一句“為什么”
oga說“我只能學高雅的東西。”他說完連忙解釋道“我沒有說你不夠高雅。”
畢竟是懷先生帶出來過了明路的人,這里絕對沒有人想得罪他。
潘尹川沒怎么把自己當回事。
畢竟就是個稀里糊涂上崗的情人嘛。在這之前,他還是南塔市的階下囚呢。
他說“沒關系,我還會個魔術,你們看嗎”
oga掩不住渴望“看,看。”
“修總來了。”這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
修總就是修苓的父親,大名修良。像這樣分掌一區軍政大權的,大家都不直呼官職,更喜歡稱呼為某某總。
修良一身的行伍氣息,步伐矯健,三兩步就到了懷聿的面前。
“辛苦你了,竟然親自把我家那小子帶出來。都怪南塔市那些該死的混蛋不買我的賬。”修良說著就想去握懷聿的手。
但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笑著說“差點忘了你的習慣。”
懷聿不喜歡任何aha接觸他的皮膚。
就為這個怪癖,他還給自己養了幾個beta醫生,砸錢把人送進了最高等學府學醫。免得以后病了,aha醫生上來一碰他,他反手把人打死了。
“修苓人呢”修良左顧右盼,關心起了自己的病秧子兒子。
一旁的人神情有點尷尬,還是懷聿面色不改地說“我讓人帶他下去休息了。”
“實在辛苦你了。”修良先是情真意切地感謝完,才罵起兒子,“那混賬東西,自己什么情況不清楚,還在外面胡搞亂搞我先去收拾他,大家見諒。”
修良話是這么說,其實就是急著見兒子,扭頭就走。
大家熟知修苓的性格,知道一會兒多半要和親爹告狀。當然不是告懷先生的狀,而是懷先生那個小情人的狀。
“要不我讓他們陪著小潘到花園去玩玩兒”這是伶俐的主動出了聲,目的就是避開修良。
oga那邊還渾然不知發生了什么,看魔術看得津津有味。
懷聿轉眸,不經意地掃了一圈兒,然后起身說“不用。”
他走了過去。
其他人面面相覷沒敢跟。
懷聿走近的時候,潘尹川正好在給一個小oga變花。
“是藍鳶尾。”小oga驚呼道,“還掛著露珠怎么做到的”
潘尹川剛想說話,突然發現其他人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住了。
他連忙目光一轉“懷先生”
“跟我過來。”懷聿言簡意賅。
“哦,好。”潘尹川沒覺得哪里不對,就是看周圍的oga縮了縮腦袋好像有點害怕。
懷聿領著他乘電梯上樓,電梯里安靜極了,潘尹川能感覺到懷先生審視的目光。
我做錯什么了
不是讓我玩兒嗎
玩兒得不對
別的他也不會啊。
這工作太難干了
潘尹川腦子里冒出千頭萬緒,這時候“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似是怕他跟不上,懷先生伸手貼住了他的背,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帶著他刷卡進了一間套房。
門緩緩地自動扣上、落鎖,發出“啪”一聲響動,就像是敲在了潘尹川的心上,他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這才遲緩地感覺到了緊張。
懷聿還是沒什么表情,他又一次動手勾住了他的口袋。
“懷先生”潘尹川結結巴巴地開口。
“怎么我不能看”懷聿挑了下眉尾。
潘尹川多少有點視死如歸“看、看吧。”
懷聿屈指將東西從里面抽了出來,并不是什么他在路上帶的花。嗯,而是
“我的手套”懷聿隱約辨認出了這皺巴巴的玩意兒。
潘尹川垂著腦袋,有氣無力地點了下,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我只是想”
“原來你喜歡這個”懷聿緊跟著出聲。
潘尹川的聲音頓時在喉嚨口停住了,他張了張嘴,試圖為自己辯解“不,我不是,我”
“這東西臟了。”懷聿說著,信手一扔,落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發出沉悶的聲響。
潘尹川舒了口氣。
還好,懷先生沒覺得他是個變態。
懷聿扭身走到電話機旁,拿起聽筒撥了酒店服務部的電話“送雙手套上來。”他頓了下,眼底不帶情緒地看了潘尹川一眼,補充說明道“要白色的。”
潘尹川
他喉嚨緊了緊,再次開口“懷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