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蓮舟頓時雙手猛地一握拳,即便事先有了些許的準備,心中還是不可避免的升起一種難以言表的激動和忐忑之情:“這個聲音……還有這種稱呼……難道說……”
轉頭一望,立即看到俞岱巖亦是同樣的表情看著他。
“我是俞蓮舟,你……可……可是五……五師弟嗎?”俞蓮舟不太敢確認的望著木筏上的那個‘不修邊幅’的野人。
木筏上的三個原生態野人正是歷盡千辛萬苦,從冰火島上回來的主角一家。
去的時候是三個人,回來的時候還是三個人,只不過那個滿頭長毛的瞎子,變成了一個目光純凈的小正太。
此時,那個小野人正躲在殷素素后面,眼中滿是好奇和害怕的打量著眾人,一雙小手正緊緊的抓著他媽媽那只能遮住重要部位的原生態獸裙……
蘇楚面上一副鄭重和好奇之色,心中卻滿是古怪,腦袋中忍不住亂想,這個小家伙要是一激動,將他面前這個衣衫襤褸,姿態秀麗美婦的獸裙給拉了下來,那可就有意思了……
想到這里,蘇楚心中惡趣味大增,就在他剛要嚇一嚇這個小家伙之時,卻見張翠山將手中的木棍所做的槳一扔,拉著殷素素的手帶著小野人,縱身一躍,身姿矯健,輕而易舉便來到到了大船之上。
俞蓮舟和俞岱巖齊齊上前,仔細打量著分別十余年年的五師弟,立即認了出來。
兄弟情深,此番相見,頓時激動地熱淚盈眶。
三雙男人的手緊緊相握,一時間竟然淚雨凝噎,說不出話來……
讓一旁看戲的蘇楚撇了撇嘴,暗中吐槽了句:“武當山上都是老玻璃,沒幾個正常的!”
不再管那邊一個野人加兩個壯漢組成的基友三人組,蘇楚將目光轉移到面前這個身姿卓越的美婦身上,看著她身后那個虎頭虎腦正在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小鬼頭。
嘴角的笑容漸漸的擴大起來,蘇楚神色鄭重,伸手恭敬的一禮到底,說道:“恭喜師姐回家,不知師姐可還記得我?”
從殷素素登船開始,便一直在暗中打量著蘇楚,倒不是說他真的是多么的俊秀好看,而是他的站位和氣勢與眾不同。
天鷹教之人明顯以他為主,在他沒有開口之前,其他人即便在激動也不敢有絲毫的逾越,并且周圍之人看向他的目光中不住的躲閃,明顯都帶有或多或少的畏懼之色,并且他隨意的往那一戰,便給人一種鶴立雞群,引人矚目之感。
此刻,船上再度響起剛剛那道悅耳的聲音,只不過此刻卻含有一絲明顯的顫抖:“你……你是……恒兒嗎?”
“師姐,是我。這么多年,讓你受苦了……”
說道這里,蘇楚看著雙目通紅滿是清淚的美婦,一時間也不由感到一絲唏噓之感。
若是說他真的對‘從未蒙面’的殷素素有什么感情,那絕對是扯淡,但是在其他人面前,李恒小時候和殷素素絕對是極為熟悉,自然不能一副淡漠之色。
殷素素之所以能夠猜到李恒,也是從剛剛程嘯風的稱呼上推測出來,天市堂本就是李天垣之物,而現在天市堂主變成了眼前年輕人,自然不難推測出來。
然而此刻聽到李恒承認后,尤其是看到他眼中的關懷和憐惜之色,立即忍不住眼中一紅。
流落荒島十余年,四顧無親,唯有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相公,此番歷盡千辛萬苦回歸中原,第一個見到的親人就是小時候她看著長大的李恒,尤其是在張翠山三人的基情感染下,傻傻的望著蘇楚俊朗面容下那種依稀的熟悉之感,在這種陌生中帶著熟悉的感覺下,殷素素徒然生出一種夢幻般,恍然如夢的錯覺……
無數年的壓抑,頓時忍不住想要釋放出來,尤其是張翠山只顧著自己搞基,哪還記得一旁的妻兒,而蘇楚此刻作為半個親人,無疑就是她最堅挺的依靠。
只見,殷素素猛地撲進比她要高半頭的蘇楚懷中,放肆的大哭起來,哭的簡直就是天昏地暗,泣語凝聲,似要將這些年的委屈通通發泄出來一般……
而蘇楚被這突然的變故弄得一愣,心中暗道:“美女,雖然你長的很漂亮,但是咱們還沒有這么熟吧?”
此時,張翠山此時終于從搞基氛圍中恢復過來了,并且從俞岱巖口中得知了蘇楚的身份,知道李恒乃是殷素素的師弟,對于自家老婆撲在人家懷里,并什么介意,在他看來,師姐弟之情,絲毫不再親兄弟之下,只是呆呆的看著。
反倒是一旁被扔下的主角,看了看呆愣的老爹,又看了看不管自己的老媽,并且感覺周圍之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讓他忍不住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