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青袍男子剛剛和滅絕比試一追一逃,比試輕功之時腳下足不點地的疾馳。
而此時,卻飛奔之后腳下踢得黃沙飛起,一路向北疾馳,沙塵滾滾,不但速度更快,聲勢更是威猛至極,與剛剛的輕描淡寫完全是呈現兩個極端。
明顯告訴滅絕,他剛剛不過戲耍而已,遠未盡全力。
一眾峨眉弟子,抬眼望去,青袍男子已經看不到身影,宛如化作一條黃色沙龍,絕塵而去……
趕到滅絕身邊的靜玄,看了一眼,立即神色大變驚呼道:“師傅,靜虛師姐她……”
只見躺在滅絕師太懷中的靜虛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露出的脖子之處清晰可見一個血淋淋傷口,沒有絲毫生命跡象,明顯早已經氣絕身亡,怪不得剛剛在那人懷中沒有絲毫的掙扎。
從那露出來的傷口看,血肉模糊,牙齒痕跡清晰可見,明顯是咬破脖子上的大動脈,被生生的吸干渾身血液而亡,一些圍過來的年輕弟子,都被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嚇的渾身發抖,有的更是低聲抽泣起來……
滅絕師太被人當眾耍了一遍,心中本就在強壓著怒火,看到一眾哭泣的弟子,怒聲大喝道:“一個個都哭什么?”
周圍的弟子文言頓時嚇的一抖,滅絕師太在峨眉有著無上的威嚴,無人能夠冒犯,立刻哭聲頓止。
不過,心中的恐懼卻難以根除。
靜玄看著與她相交數十年的師姐,就這么突然死了,眼中滿是悲憤的問道:“師傅,您可知那個那人是誰,待我們攻破光明頂之后,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為師姐報仇。”
滅絕師太抬起平靜的雙眸望著遠處還未消散的黃龍,明顯那人還在對她示威。
語氣冰冷至極的說道:“此人輕功冠絕天下,又好吸人鮮血,殘忍惡毒至極,定是那明教四**王之一的‘青翼蝠王——韋一笑’。此人,我早就聽聞其名,卻從未照面,今日一見,輕功之高果然沒有夸大,要不然靜虛也不會遭受此劫……”
滅絕師太遭受戲耍,并且愛徒折損在面前,扔能夠不動聲色,雖然心中怒火難掩,但面色鎮定如常,并且能夠大方當眾承認不如對方的勇氣,這番氣度就遠非早年可比,卻有一派掌門宗師風范……
只不過,這個世界上偏偏就是不缺蠢貨。
而那些蠢貨偏偏又蠢得不自知。
只聽,丁敏君在一旁假裝恨聲說道:“師傅何必長他人志氣,那個吸血惡魔,明明是不敢和您正面交手,才一直狼狽的逃竄,不過一廢物罷了。”
然而,經歷了一輩子風浪的滅絕師太,豈會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
滅絕師太聞言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突然抬手‘啪’的一下,一巴掌甩到丁敏君的臉上,怒聲呵斥道:“靜虛大意,被他擒下,我輕功不如他,沒有救下靜虛,便是他更勝一籌,勝就是勝,敗就是敗,你當為師這點擔當都沒有嗎?”
丁敏君捂著半邊紅腫的臉頰,滿眼惶恐的看著突然發飆的滅絕,嚇的立即認錯:“師傅教訓的是,徒兒知錯了!”
“哼!”滅絕冷冷的憋了她一眼,不再理會。
自從五年前,丁敏君向她告密紀曉芙隱居之所,她沖動之下親手打死了愛徒,這些年不止一次的心生懊悔……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滅絕師太即便在后悔也不可能在改變,在加上她固執到極點的性格,絕對不會將心中的軟弱表現出來。
然而,無論在哪里,背叛者都不會惹人喜愛。
從那以后,滅絕師太就在沒有給過丁敏君一次好臉色。
丁敏君對此卻一無所知,單純的以為她發現了紀曉芙之事,并且告訴了師傅,立下的大功,離著掌門的位置更進一步。
此時她當眾白白挨了一巴掌,馬屁也沒有拍成,卻無辜的成為了滅絕師太的發泄桶,在滅絕積威已久之下,根本不敢辯駁,只能自認倒霉。
心中不住的埋怨道:“你奈何不了人家,當眾丟了臉,然后拿我撒氣,算我倒霉……”
就在丁敏君低著頭生悶氣之時,只聽靜玄突然驚呼道:“師傅,你看那里……”
滅絕立即抬眼望去,只見不知何時出現一條更加粗大的沙龍,從她們側面殺出,氣勢明顯更加恢宏,向著青翼蝠王留下的沙龍尾部狠狠的撕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