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不得不說,是我小看你了。”此刻,司公公無論是臉上還是眼睛都看不出絲毫的怒意,對于剛剛的侮辱和被算計一點都不介意似的,對著蘇楚稱贊道:“果然,能夠在那個地方拔的頭籌之人不能有絲毫的小覷。今天是我大意了,吃下了苦果,不過此次過后,東廠絕不會再犯今天的錯誤!”
“哼,東廠有任何指教,本座隨時奉陪。不過,今天的事,司公公不會以為就這么算了吧?”
原本心中升起的那抹得意,已經被蘇楚徹底按捺下去。
并且,看著面前一臉淡然的仇人,被他如此辱罵和算計,甚至將臉面都按在地上踐踏,竟然能夠在憤怒之后立即恢復冷靜,就憑這份驚人的克制力就絕對是一個危險之極的人物。
說實話,蘇楚剛剛在心里將兩人換位一下,他自認為自己難以做到像此人這么的理智,這份冷靜和理智簡直可怕到極點。
“呵呵,我乃東廠之人,無論犯下任何錯誤自有東廠處罰,還輪不到你錦衣衛插手!”司公公說完便轉身對著東廠之人下令離開。
雖然他并沒有完成任務,而且還通了大簍子,但是他已然自信東廠會保他,官職很可能不保,但是只要黑衣箭隊離不了他,性命便無憂,用不了幾年他自信能夠官復原職。
外人不清楚他對于黑衣箭衛的重要性,但是賈精忠清楚黑衣箭衛缺他不可,單憑這點他就不會有性命之危,那么即便失去的再多都有拿回來的一天。
“咦……這個死太監到是挺光棍嘛!”
蘇楚對他不由得高看一眼,‘拿得起放得下’這幾個字在他身上完美的體現出來,不愧是為報仇能夠自斬一刀的狠人,蘇楚自認為自己可做不到這個地步,或者說絕對做不到這么灑脫。
但越是高看,越是要他的命。若他一副拼命報仇的話,蘇楚還未必將他放在眼里。但這種理智到可怕的人,并且手里還掌握著黑衣箭隊,如果運用好的話,絕對是能夠真正的威脅到他的生命的存在。
這種人要是不一下打死,將來必是禍患!指不定什么時候出來咬你一口,尤其是這種對自己都很下手的人,更是留不得!
實話來講,蘇楚對這位還真有些佩服,并且性格也算相合,兩人都是真正的狠人,對別人很不算什么,關鍵是對自己狠……
要是沒有這樣的仇怨的話,蘇楚說不定會交他這個朋友。
但是,現在他只想讓這位有些佩服的司公公去死!
想到這里,瞻前顧后從來不是蘇楚的性格,果敢才是他為數不多的閃光點!
“慢著!”
伴隨著巨喝,蘇楚手中刀光瞬間亮起,太陽已經快要完全落山,眾人昏暗的視線中出現一抹驚艷的光芒:“你當我錦衣衛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話音未落,蘇楚已跨越丈許,來到司公公身后,寶刀毫不留情斬下,猛虎般鋒銳之勢,與剛剛被動抵擋完全判若兩人。
寒光納日月,刀意懾心神!
頓時,司公公終于面色大變,他萬萬沒想到,或者說不敢相信,蘇楚竟然真敢在無數人面前強行擊殺他,不怕東廠的報復。
面對蘇楚的全力一刀,所有人心中都意識到,人家剛剛真是只是逗他玩而已!
若是兩人間隔十余丈,他憑借著箭術還有信心一戰。
而現在,他只求能夠拖延住,手下能夠及時救援。
面色發白,心中暗自發狠:“只要今天能夠僥幸不死,他一定會百倍的回報今日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