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賈精忠的挑釁和輕視,蘇楚沒有絲毫的反駁,面無表情,好似默認了一般。
心中卻在不停的推算進攻的方位。
對與蘇楚的沉默,除了一直跟隨他身邊之人外,其余無不是面失望和譏諷,心中暗道:“這個白虎剛剛不還是囂張至極嗎?怎么在面對賈精忠就變成一副小受的模樣?完全是欺軟怕硬的角色,并沒什兩樣嘛!”
周圍人的目光,蘇楚沒有注意,或者說根本就不會在意。
對他來說早已經過了放狠話的地步了,說的再狠也傷不了對方一根毛發,沒有絲毫的意義,單純的辱罵,除了徹底激怒對方意外,沒有任何用處,除了特殊的局面,他早已不屑于那么做。
蘇楚手中緊緊的握住寶刀之上,目光低垂微瞇,提氣刀意,在不斷的蓄勢,接下來的第一刀務必要打開局面,以石破天驚之勢震懾住敵人,才能為己方求得一線生機。
這才是今日破這死局的關鍵。
與之相比,一時之氣根本算不了什么!
而外人的輕視,對他來說更是連抬眼都不屑!
“殺!”
既然對方不打算引頸受戮,看穿了他的羞辱之意,賈精忠自然不會在墨跡下去,當即下令。
黑色箭矢形成箭雨瞬間覆蓋錦衣衛頭頂之上,頓時響起痛苦的慘叫聲。
此刻蘇楚心神已經全部放在賈精忠的身上,麾下死亡再多也難以讓他有絲毫動容,微閉的雙眸張開,驚人的殺意四散,伴隨著刺耳的刀鳴之聲,以他為尖芒,兄弟六人為羽翼,寶刀瞬間出竅,一道血色寒芒猛然跨越丈許,遙遙劈落……
在昏暗的傍晚尤為顯眼,血殺經已經在他體內運轉到巔峰,儲存十年的殺意也在寶刀出竅的瞬間釋放出來,手中寶刀充斥內力之后,伴隨著刀意的增幅,鋒銳程度絕對遠超任何人的想象,這絕對是蘇楚迄今為止最為巔峰的一刀……
蘇楚的刀法經過了十年的淬煉,早已剔除了繁雜的招式,只余下與他最為契合,最為快捷,威力最大的殺戮之式。
陰暗的天空伴隨著僅存的殘陽,蘇楚輝出的寶刀猶如最后一抹血色光輝,凄艷中隱含著無盡的殺機。
在他這一刀面前,這個世界上任何硬抗這一刀之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他有絕對的信心!
就在此刻!
“圣旨到!”
已經掌控局勢東廠背后,不知何時出現一條火龍,插入其中,領頭一人身穿華貴精美錦袍高舉一物,急速而來,所過之處任何躲閃不及阻礙之人都被身邊護衛毫不留情的處理掉,無論東廠還是錦衣衛,都沒有任何區別而言。
目中無人,囂張程度,更在蘇楚之上!
顯然有第三方插手這場東廠和錦衣衛的沖突。
看到后面人的下場,自然不會有人在頭鐵的擋住來人,再加上賈精忠沒有明顯的指示,瞬間,呼啦啦的一片推搡之聲,東廠的包圍圈中出現一個數米寬的通道。
來人入場后,絲毫沒有理會臉色陰沉之際的賈精忠,展開手中明黃色之物,赫然是一卷圣旨。
并沒有按正規流程,而是立刻宣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錦衣衛白虎獻策有功,朕心甚慰…………著令,放下手中一切事物即刻入宮覲見,欽此!”
此人宣讀完圣旨后,對于場中的形勢沒有絲毫的奇怪之色。
反而看向蘇楚的目光充滿了欣賞之色,語義中帶著欣賞:“白虎,殺戮只是一種手段,而不是目的,不要誤了正事,還不趕快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