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楚的這一次出手,與之前與灰衣老者動手的威勢,完全是天壤之別,周圍觀戰之人無不一臉震撼望著半空中猶如鬼神般的蘇楚。
第一次見到蘇楚強大實力的蔣瓛,心中立即將蘇楚的分量再度加重三分。
隱約間,想起了這些年朱元璋在京師中的動作,似乎名白了蘇楚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原因……
原本漫不經心的老者,面對蘇楚這力量極致的一刀,感受到其中從未見過的強大刀意,瞬間面色狂變,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年紀不過雙十的小和尚竟然會有如此的實力,對刀道竟然領悟道如此地步,這怎么可能?
當即不敢有任何的猶豫,連忙將壓箱底的功夫使用出來。
只見其雙掌在空中不停的顫動,瞬間幻化成殘影,并且深深吸了口氣,周圍空氣仿佛都被他吸入體內,時期身體周圍的空間都發生了怪異的扭曲之感。
“轟……”
罡氣爆發震蕩著周圍空氣產生道道漣漪,使周圍之人的視線都出現了嚴重的扭曲之感。
就在此時,一道煙氣所化之箭無聲無息出現在蘇楚面前,距離他胸前大穴不到三尺……
兩人對碰一招之后,蘇楚后退三步負手而立,面色如常,唯有胸前的白色僧衣炸裂一個拳頭大小的破洞,露出里面晶瑩如玉的皮膚。
卻沒有絲毫的傷痕,甚至連一個白點都沒有。
而那名老者周身護體真氣則被蘇楚一刀劈散,罡氣爆發之下,將周圍還未來得及搬出去的湘王府侍衛的尸體震成碎塊,血雨飄散落下,眼中猶自帶著不敢置信的神色。
一招試探過后,蘇楚之所以未繼續出手,是因為認出了此人的身份,竟然與他還有一絲的淵源……
并且,這一刀雖然不是全力出手,但也是八層功力,能夠接下這一刀也算他的本事。
“竟然是《先天氣功》,還有無聲無息的煙氣箭,你是盜王范良極。”蘇楚眼中終于流露出一絲興奮。
此人的武功雖然算不錯,但在一眾宗師中算不上什么,但是輕功卻是極佳,堪稱絕頂,同級之中,無人敢言勝他。
若是一心想要逃跑,縱使龐斑也未必能夠百分百擊殺他。
最重要的是,他很可能知道有關‘驚雁宮’的一些情況,這才是蘇楚最為關心的事情。
“你怎么會知道《先天氣功》?你到底是誰?”范良極聞言更是面色大變,再也不復剛剛的從容。
他所修的內功從未與人說過,整個江湖上應該無人知曉才對。
“家師了盡,至于《先天氣功》,我不但知道,還親眼看過,前不久還在凈念禪宗‘先賢閣’拜過凌渡虛前輩的牌位。”蘇楚嘴角含有一絲輕笑說道:“按照輩分,我應該叫他一聲師叔才對。”
蘇楚雖未明說,其他人可能聽不明白,當范良極絕對能夠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這位盜王的師傅,就是當年的大俠凌渡虛。
凌渡虛此人,外號‘氣王’,是當年的抗蒙義士之一,與傳鷹攜手‘驚雁宮’血戰的同伴之一,乃是宗師巔峰高手,曾與蒙古三名大宗師之一漢思飛交戰,死戰之下,五臟皆碎,就在人人都已經他死了之時,他憑著《先天氣功》的神異修補破碎的內臟,竟然活了下來。后來收了一名徒弟,最后隱居在凈念禪宗,并且是凈念禪宗內,唯一一個被供奉在‘先賢閣’的外人。
而范良極身為他唯一的徒弟,很可能知道一些關于‘驚雁宮’的事情。
范良極被被叫破身份之后,看著蘇楚的目光變得極為復雜,他在江湖上漂泊了大半輩子,早已習慣獨自一人。
他身為武者的靈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小和尚極為危險,潛意識就不想與人攀上關系,這是出自一個單身數十年的老男人的自我保護。
更何況,他師傅早已死了數十年了。
師傅是師傅,他是他,兩者并不能劃等號。
搖了搖頭,將心中的胡思亂想拋開,當他的目光落在蘇楚的胸前之際,立即變得驚駭起來,難以置信的道:“這……這怎么可能?你的肉身難道已經突破先天,達到無漏無垢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