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蕭吹過,工藤新一看著紙板上的字抽了抽嘴角。
“是是,我知道了大小姐,我一定不會給你機會將我做成肉干的”
少年顯然也不把她的話當真,甚至說著說著還自己笑了。
“平宮的性格真像小孩子呢。”他說。
烏丸沙耶聞言一怔,隨即炸了毛的貓似的震驚看著工藤新一。
他怎么會說出這種荒唐話
太離譜了
明明自己才是十六歲的小屁孩,竟然敢和她這個正經算都有一百二十歲的人說這種失禮的話
她才不會在這時候計較其實在她的時間線上,她“死”了不過半年多,“死”前自己也才十七歲。
她就是一百二十年前的、尊貴的世家大小姐
這個工藤新一放在百年前沒準就是個普通平民,現在竟然敢調侃她
“喂喂,干嘛拿這副眼神看著我啊”少年絲毫不覺得情況有變,還正得意于自己敏銳的觀察和細致的分析,掰著手指頭挨個給她數,“你看”
“虛張聲勢地表現自己是大小姐,但表現完又偷偷觀察別人的表情;想要幫助別人,還擺出不是想幫你啊只是恰巧想說一下而已的樣子;明明很個善良的家伙,卻要裝作脾氣很大的樣子,好像想故意讓別人討厭,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嗚哇”
烏丸沙耶將紙板狠狠拍在少年臉上,直接物理打斷了他的話,面無表情地梗著脖子。
但她又忍不住斜斜瞥一眼少年的模樣。
他呲牙咧嘴地把紙板拿下來,臉上有紅印子,鼻頭也泛紅,但僅僅是紙板,還傷害不了工藤新一順眼又欠揍的臉。
在工藤新一抬起眼之前,烏丸沙耶又迅速把眼神收回,不甚在意地看著馬路車流。
直到耳邊響起少年的抱怨“只是說中了而已,干嘛忽然啊啊啊不說了我什么都不說了”
烏丸沙耶威脅地看著工藤新一,得到對方的求饒,她才慢慢收回手里的紙板,抬了抬下巴。
什么亂七八糟的話,簡直一派胡言
她烏丸沙耶本來就是大小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隨心所欲,幫一下那是她心情好的賞賜,還真當她是什么爛好心還有什么故意讓別人討厭更是胡說八道。
她樣貌才情家世樣樣不缺,想讓別人喜歡,那輕而易舉就能讓他們從東京排到北海道,別人不喜歡了,那也是那些人本來就不配她好好對待。
她會在意別人對她的喜惡
啰嗦。
再亂說就切掉你的舌頭,撕了你的嘴巴。
她亮給工藤新一,不出意外得到少年連連討饒“是是是,怎么能隨便評判大小姐呢”
怎么還能聽出來哄小孩子的語氣
她轉眸又把眼刀切在少年身上,果然他一下子閉嘴了,還做出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姿勢。
烏丸沙耶無聲的冷哼一聲,這才放了他。
真是不給點顏色瞧瞧就敢大放厥詞的囂張家伙。
也就是她不是烏丸沙耶,否則
否則個屁,她要是想回到烏丸沙耶身上,還得試試能不能靠這家伙。
單方面被人扼住命脈般的想法讓她一噎,但很快她就想通了。
能幫助到烏丸大小姐那可是無上的榮耀,如果他真能辦妥,等她重新拿回身體,給他一億日元也不成問題。
如此想著,烏丸沙耶心情通暢了好多,連帶著看工藤新一也順眼了。
雖然不太會說話,但只是她復活的工具人嘛,利用完稍微打賞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