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帶著兩份訂單穿梭在蒙德城中。
此時已經接近傍晚,蒙德城中響起了來自教堂的鐘聲。
風魔龍一事之后,芭芭拉對天空之琴幾乎是寸步不離。
而自己也因此被她拉進了黑名單,每每在教堂前風神像下彈奏詩歌時,溫迪總能感覺到一股夾雜著警惕味道的風。
此時的鐘聲讓溫迪似乎又感受到了那股風。
溫迪感覺后背涼涼的,那小姑娘看著文文弱弱的,其實渾身的力量大得很。
而且很難想象,芭芭拉如果知道了
她一直所信奉愛戴的風之神巴巴托斯就是那個被她嗤之以鼻的吟游詩人溫迪。
e,溫迪不敢想,這種破壞人家美好幻想的事可不是他會做的。
他此時要做的就是將現在的訂單送好,那然拿著魚人吐司和多余的摩拉去貓尾酒館好好地喝上一杯。
因為這算是溫迪成為冒險家的這十幾分鐘以來接到的第一個委托,所以他的態度還是認真的。
雖然沒啥經驗就是了。
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前段時間旅行者用風之翼在蒙德城上飛下跳的時候。
風就把一切都告訴他了。
他知道旅行者做委托路上所有的經過,不過因為大腦容量有限絕對不是他擺爛。溫迪只選擇記住了幾個印象深刻的。
比如包括我們的榮譽騎士為了一個普通寶箱從蒙德大教堂最高處跳下去,然后沒有踩準地方掉了下去,最后不得不重新爬上去,又跳,又沒中。
比如滿世界摘慕風蘑菇,不小心還撞了墻。
溫迪不明白那種蘑菇又不好吃,為什么旅行者找得那么積極
不過也多虧了這蘑菇,旅行者才會在蒙德呆上好長一段時間。
溫迪看多了他平日里的生活,感覺又多了解了他幾分。
作為風神,要想飛的話自然不需要風之翼,但是他現在只是蒙德的一個普通的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該裝的樣子還是得裝一裝。
就比如他腰間的這個神之眼,只是一顆玻璃球罷了。
記得上次去隔壁璃月看望另一個良好市民鐘離先生的時候,他看上了一塊上好的夜泊石。
那石頭通體透明,到了夜晚還會散發出淡淡的微光。
溫迪實在喜歡得緊。
在他一步三回頭地看向這塊石頭后,鐘離終于受不了了。
一聲嘆氣,“老板,這個我要了。”
拿到石頭后溫迪開開心心地跑了,至于怎么付錢的嘛,
管他呢,摩拉克斯怎么可能沒有摩拉,不然他在璃月當凡人這些年不得被餓死
回去之后,溫迪便用風元素將這夜泊石改造了一下,成為了另一顆一接觸風元素就會亮的神之眼。
至于原先的那顆,溫迪隨手埋在了風起地的大樹下。
如果有機會的話,就送給有緣人也挺好。
第一份訂單是唐娜小姐的月亮派。
那是蒙德城很有名的特產,薄薄的餅皮里是香甜又扎實的肉餡。
那些在果酒湖釣魚一釣就是一天的人最喜歡帶著的食物就是月亮派。
方便又好吃,最重要的是兩三個就能扎扎實實地填飽一天的肚子。
美味的肉香順著風穿行在大街小巷,從剛剛開始溫迪就覺得屁股后面的兜那里怪怪的。
倒不是說因為那里裝了個蘋果,而是那份暖乎乎的感覺已經升級為熱乎乎了。
因為熱度還在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溫迪也就沒多想。
他有時候覺得他這幾千年來一大半的時間都能瀟瀟灑灑的跟他的這份心大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溫迪也曾擔心過磨損,于是他將一段段的往事寫進了詩歌里。
而當這一曲曲地詩歌被創作流傳之后的某一天,溫迪吹著風車菊,發現這一切都沒有那么值得擔心。
大不了就當是自己終于能放了一場空。
沒走多久就到了送餐的位置,蒙德城的角落,灰墻紅瓦,芙羅拉正拿著水壺悉心地照料著一朵塞西莉亞花。
陽光透過灑下的水,在潔白的花朵上升起一道小彩虹。
唐娜扶著欄桿,坐在萃樺木做的地板上看著遠處發呆。
夕陽逐漸將天邊染成了紅色。既像是晨曦酒莊的葡萄酒,又像是迪盧克大人的頭發。
一想到迪盧克,唐娜的臉甚至比夕陽還要紅。
風神記得蒙德所有子民的名字,但他現在是溫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