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難受了,
真打工人溫迪不情不愿地從兜里拿出來摩拉遞給老板,
在老板伸出手去接的時候,溫迪注意到了那老板手上的燙傷,好心提醒道:“老板以后注意點,別傷到自己了。”
那老板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疤痕,愣了一下,然后道了聲謝。
出來的時候鐘離打趣道:“當爹的人,是會操心。”
溫迪聽后笑了起來,一陣風卷樹葉,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溫迪看向鐘離,“老爺子,你說一般人會看出來神明熬夜嗎換句話來說,熬夜對神明會造成影響嗎”
冷風乍起,
在人間扮演凡人久了,所行所為都會帶入人類,以至于他們有時候甚至會忘了身為神明該有的表現,
所以在剛剛那樣的場合下,溫迪和鐘離都沒有注意到那個老板看出來他們兩人一晚上沒睡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溫迪想到了那個老板手上的燙傷:“現在想來,那個形狀與其說是燙傷,不如說想被融化的蠟燭灼傷的。”
溫迪和鐘離對視一眼,立馬回到那個飯店,
“老板已經不在了。”
柜臺空蕩蕩,好像這里從來沒有來過什么人,只有他和鐘離坐過那張桌子上還沒收拾的碗筷提醒著他們剛剛的一切都是真的。
鐘離走上前去,柜臺上面留下了一張紙,空白的一張紙,
溫迪將那張紙拿起來,反復端詳,“挑釁”
風把那張空白的紙吹得作響,溫迪喃喃道:“祭祀,復活,以及這次的相遇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再次從店里出來后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溫迪已經沒了繼續在稻妻轉悠的心思了,
他開始不安起來,如果這場祭祀是要用到原初之力的話,那么作為力量的載體的落落會怎么樣
溫迪跟老爺子道了別,立馬閃現回去,
他必須馬上見到落落。
鐘離漫步在稻妻城,等著太陽從海的盡頭升起,櫻花緩緩飄落,
剛剛的酒館里傳來了一陣暴躁的聲音:“是哪個孫子趁爺爺不在進來偷吃!誒這孫子還給錢了還算個好孫子。”
鐘離額角抽了抽,他告訴自己好幾千歲的人了,不要跟這個幾十歲的小孩計較。
世界如此美妙,我卻這樣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落落已經上了小半個月的學了對于上學的生活已經習慣了,
正如可莉姐姐說的那樣,作業確實是很讓蘋果頭疼的問題,
雖然新認下的小弟斯奇多再三表示愿意給自己寫作業,但是落落覺得為人要和鐘離叔叔一樣端正,不能偷懶。
除了作業還有琴團長額外布置的功課,
這本來是琴為了防止可莉亂跑,約束可莉的,
后來因為落落的加入,琴團長想著光讓可莉一個人做功課,落落在一旁干看著不太好,
萬一落落吃醋了呢
于是干脆直接雨露均沾,見者有份,兩個小姑娘一起寫拉倒。
落落啞巴吃黃連,她真的不介意在一旁干看著,她的心胸和父親一樣偉大,怎么會吃醋更何況,哪有因為少做作業吃醋的啊!
說到父親,落落就頭疼,因為她現在每天最頭疼的除了琴團長布置的功課,就是父親最近晚上總是莫名其妙的失蹤,
她經常能感受到父親半夜偷偷溜出去,
而且每次父親都以為自己瞞得很好,殊不知早就被發現了
按照正常情況,天亮之前,在外面逗留一宿的父親會帶著滿身還未散去的涼意小心地鉆進被窩,但是今天,天都快亮了,父親還是沒有回來,
落落坐在床上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