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發覺了,卻完全摸不著頭腦。
直到過了一天,黃淑儀突然找了個姐姐不在的空閑時間,對他問道:“師傅,你有聯邦名嗎?”
張昊隨口答道:“沒有啊。”他還真沒給自己起過正經的聯邦名,不正經的倒是一大把。
黃淑儀默然片刻,又問道:“師傅,那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嗎?”
張昊放下手中的書,點了支精靈之吻,美美地抽了一口,才道:“記得啊,不就是你和你姐氣勢洶洶地打上門來,嗯,你姐之前還打了穆大勇一拳。”
黃淑儀眼神中閃過無奈之色:“師傅,你確定?”
張昊莫名其妙:“是啊,哦,你說時間啊,應該是五月份的時候吧。”
黃淑儀不禁咬著自己的嘴唇,猶疑片刻,終于開口道:“師傅,你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你喂我吃的東西嗎?”
張昊愕然,他喂黃淑儀吃東西?這簡直是開玩…呃,不對,藥丸!
他突然明白過來,他真正第一次見她是在東珠城夜晚的美食街,這位小徒弟被個下迷藥的癟三扔進了他懷里。
而那一天,他為了解除這個徒弟身上的迷藥,給她喂下了一顆養生丸。
果然藥丸!張昊面色不動,心中卻苦笑,他完全沒想起這事兒。
之前光想著讓黃嵐山丟臉,臨陣給黃家姐妹吃下了養生丸,沒想過黃淑儀可不是第一次吃這玩意兒。
黃淑儀看著沒做聲的他,面色莫名復雜:“師傅,那天在美食街救下我的人,把我拉倒海邊請我吃燒鵝的人,不借手機反而給我一輛女式自行車的人,就是你吧!”
張昊干笑:“哈哈,哈哈,那啥,有么?”
黃淑儀以手扶額,就他這樣子,十足十像極了當初那個很不著調的救命恩人。
從比武前吃下那顆藥丸開始,黃淑儀就發現那感覺和被下迷藥那晚吃下的藥丸太象了。
這幾天再反復回憶當初和那個黑衣人相處的經歷,兩者的行為模式也極其相似,特別是對她這大美女都不動心,妥妥的直男癌典范。
一天思慮下來,黃淑儀終于還是忍不住,來找張昊尋求一個答案。
現在,答案很明顯了。
不是張昊無能,而是他在黃家姐妹面前沒有太多戒心,這兩個徒弟品性不錯,他也沒精力在她們面前還帶面具做人。
黃淑儀這二徒弟,美麗溫柔大方賢惠貼心能干,幾乎完美無缺。
這種女人,正常男人想產生厭惡情緒都不可能。
所以,現在場面十分尷尬。
嗯,主要是張昊,黃淑儀卻是滿臉糾結之色。
這種表情很少出現在她臉上,一般她只會帶著微微的笑意,此刻張昊卻能看出她面上有無奈,好笑,郁悶,生氣,高興等等,反正就象個染色盤似的,不停地轉換著各種神情。
最終,黃淑儀的所有情緒都化為了一聲嘆息:“師傅,你總是那么不靠譜!”
張昊囧了。
這特么,被小徒弟給嘲諷了,他卻沒法還擊!
好在黃淑儀沒有再繼續追問,否則他不知道能說些什么,保持著這個你知我知大家不再提的狀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兩人默契地停止了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