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見天幕說只是他對杜牧只是單方面自己一頭熱,李商隱更憂郁了。
李商隱對杜牧殷殷切切,曾經兩度寫詩給杜牧。
杜牧之,看到天幕記得給我回個詩。
李商隱委屈,他待杜牧一片熱忱,但是杜牧卻對他冷冷淡淡,送了兩首,連一首都沒得到回應。
女聲還在叭叭
這詩呢,乍一看都是夸啊,夸杜牧詩寫的好,實在是好。然而兩首無一例外,都拍在了馬腿上。
杜牧不愛搭理他,只能說還真不能怪人家,大家請看李商隱是怎么夸杜牧的。
天幕列出了贈司勛杜十三員外和杜司勛全文。
嗯
寫的很好,下次別寫了。
知道典故的人瞬間懂了為什么杜牧對李商隱不來電。
“前身應是梁江總”李世民瞪大眼睛,反復向左右確認,本來他挺憤怒的,結果天幕這兩首詩一發,兩相抵消下,他都來不及生氣了。
神志有點想笑,頭一次看見這么夸人的。
初唐離南北朝的紛亂不遠,江總李世民知道,陳后主在時,江總被任命為丞相。但是身為宰輔,不理朝政,與陳后主臭味相投,每天跟著陳叔寶在后宮飲酒作樂。
其詩浮艷靡麗,多為淫樂之作,屬于和陳后主的曲子一樣的靡靡之音。
第一首夸杜牧前生是江總,江總其人,詩寫的還不錯,但是他是一個實打實的佞臣啊,把自己比作江總,杜牧開心才怪。
第二首“刻意傷春復傷別,人間唯有杜司勛。”同理,杜牧不因為自己詩詞寫得好而自得,他在意的也不是詩名,而是建功立業。兩首詩,真耿直,屬實直戳杜牧痛點了。
杜牧認同地點頭,雖然他現在還不認識李商隱。但是他作證,就算是現在年輕的自己,這兩首也都在他的雷區蹦跳他要的哪里是寫詩的名聲。
與此同時,李商隱吃驚地張大了嘴巴,看天幕解釋完才恍然大悟。
“我只是想說他詩做的真好”
他檢討,自己寫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總之,杜牧的言慢慢升起來了,然而他也對朝廷失望至極,他不想黨爭,也無心仕途。杜牧心累,一心向朝廷請求外放。
“哎終究還是傷了一位賢才的心。”
劉徹唉聲嘆氣“是朕的話,是決不會令任何一個有才華的人傷心的,不過天幕什么時候能推一推人才,比如像這種傷了心的,朕收,大量收。”
說到最后他圖窮七見。
當然,他也沒虧待自個兒,只想去個富裕的地方做咸魚好好躺平,大中三年,杜牧先是寫上宰相求杭州啟,請求外放到到杭州當官,未果,第二年又連續給宰相寫了三封上宰相求湖州啟。
大明
“湖州,杭州果然都是好地方。”朱元璋摩拳著下巴。
一個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杭州,一個是湖廣熟,天下足的湖州。
朱元璋撇嘴,覺得杜牧簡直太會挑了。這兩個地方,都讓他想起了一個人張士誠。
在堅持不懈地上書后,杜牧終于如愿以償,成功調任湖州,擔任湖州刺史一職。然而,僅僅是在一年后,大中五年,杜牧轉任考功郎中。是的,他又回京城了。
杜牧也需要其實心里還是不想放棄,但是在起起落落,反反復復的仕途生涯中,他已經蹉跎掉了所有青春,他不再年輕了。但是近五十年的人生,除了卓越的詩歌成就外,他幾乎一無所成。
揚州
杜牧黯然,本就不高的情緒直直跌落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