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笑一下,卻發現自己勾不出一個笑的表情。
可惜一把寶劍了劉徹惋惜,一開始不了解杜牧的時候,光是一篇阿房宮賦就俘獲了劉徹的心。
跟著天幕他又了解杜牧的軍事論著,地方政績,無一例外都證明了杜牧是能治國理政的人才,在軍事方面更是大有可為。
但是這樣一個人才,五十年都沒怎么用過。
李世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這是屬于他大唐的人才,怎么能讓他荒廢了呢。
又一年,杜牧升任中書舍人,正五品,這是他擔任的最大的官。可能是發覺自己命不久矣,他重新修葺了祖上的樊川別墅,閑暇之時與好友怡情娛樂。
至冬日,杜牧病逝,卒年不到五十歲。牧臨死前,曾將自己的大部分文章燒毀。
不到五十歲
今年已經是大中四年了,大中五年回京,次年病故。
“怎么會這么快”
李商隱算著時間,一時怔松了。
他才認識杜牧一年,但是杜牧的人生卻,卻僅剩兩年。
李商隱心里十分酸楚,只覺黑漆的壓抑之感迎面撲來。
天幕開始流動,新畫面出來了。
“延翰”
沉疴在身的杜牧有感于大限將至,他艱難喚道去幫我把文稿拿來。
舅父,您歇著,我這就給您去取。年輕人聞言抬頭,擔憂地看了一眼杜牧。
少頃
,拿到文稿的杜牧坐在床前仔細翻閱整理,漸漸分出了兩摞。一摞高,一摞單薄,連三分之一占不到。
分成之后,杜牧起身,抬著那摞高的文稿,抬著虛弱的步伐,走到了火爐前。
嘩啦嘩啦,文稿傾落到火爐中。
“舅父”
年輕人眼睜睜看著火爐一瞬間暴漲的殷紅火焰。
而杜牧只是疲憊地擺手我死后,余下的就交由你整理。
杜牧曾言“某苦心為詩,本求高絕。”也許是因為他對自己的高要求,所以他才將這么多年來的作品燒得僅余十之二三。得幸于他的侄子裴延翰留有抄錄二百多篇,合文整理后,杜牧的詩文主要收錄于于樊川文集,現共有486題524首。
這一生都被天幕劇透了杜牧無奈,傷心啊,看著自己的臉變成了褶子皮。
他忍不住捏了一把自己現在還充斥著滿滿膠原蛋白的臉。
這么老又形容枯槁的人才不是他呢。
女聲朗朗
十里揚州路,三生杜牧之,后來當我們談到詩人杜牧,總會想到他在揚州時風流不露的那一面。
“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春日明媚,婉轉悠揚,“紅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含蓄靈動,蘊藉婉約,“二十四橋明月夜,何處玉人教吹簫”風花雪月間,娓娓道來思念。
沒那么多擔憂的普通人沉浸在純粹的詩境中。
跟著天幕看揚州的美景美人,看深言里無聊的宮女時而撲流螢,時而數星星,看杜牧與朋友依惜別,留下傳世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