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堂留后世,詩圣著千秋。誰沒背過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呢有人說,乾元二年是一座大關,在這年以前杜甫的詩還沒有超過唐代其他的詩人;在這年以后,唐代的詩人便很少有超過杜甫的了。
大唐小茶攤
李白輕輕吸了一口氣,“子美的詩風,確實獨成一派。”他覺得自己真的寫不出像杜甫這種風格的詩這口氣,終是嘆了出來。
我不如子美,我寫不出。李白很坦誠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從安得廣廈千萬間開始,到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這一段里蘊含的思想高度,高,是真的高。
昔有佛祖割肉喂鷹,今有杜甫立愿為民。
這哪里是凡人所作的詩歌。這明明是圣人立下的的宏愿
但是杜甫很顯然不同意。
“太白兄,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這是后來的我寫給你的。他都對你如此認可,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杜甫皺眉你說你寫不出,但是你寫的詩我拍馬而不及
對啊,我倆風格不一樣,他也寫不出我的感覺。
李白了悟,正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寫不出來也正常。
我是詩仙,你是詩圣,達夫兄,你是什么李白咧嘴,轉身向高適發起靈魂一擊。
高適抬眼,用眼神在李杜巡視一周后,輕笑了一聲。
“某,沒什么能耐。”
聽此話似乎為此感到十分羞愧,但是恰恰相反,高適云淡風輕間接連拋下驚雷,可謂火力全開
“沒能被流放。”李白臉一僵。
“也沒有多次遷徙。”杜甫嘆了氣。
最后以一個aoe收束。
“只不過是平平無奇地做了彭州刺史,有余力接濟朋友一二罷了。”
輸了。
李杜心里不約而同浮現了這個想法,
說不在意是不可能不在意的,雖然后世詩名沒有李杜二人高,但是我混得好啊。
高適笑吟吟,頗為自在地把玩起了茶杯。
毫無疑問,這一年是杜甫一生中最難的一年,寒冬臘月,舟
車難行,多次輾轉遷徙,才在成都找到了新生活。而現在,好不容易建起來的茅草屋又被一場暴雨毀得徹底。這放在普通人身上怕是要崩潰。
眾人十分認可這席話。
“是啊,這要是落在咱身上”有婦人心有戚戚然,”那我可不想活了。”
一年里這么多次遷徙,不是人在路上,就是呆不了多久又要出發。
如此舟車勞頓也就罷了,美麗漂亮的新家又一朝被摧毀。
捫心自問,遇到這種情況自個別說想到他人了,能不消沉下去就不錯了。
想到這里有的人的眼淚又開始在眼眶里打轉,為什么哭
為自己,也為杜甫。
但是杜甫不然,盡管床頭屋漏無干處,雨腳如麻未斷絕,盡管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濕何由徹,杜甫的仍然渴盼著大應天下寒士俱歡顏那一天的到來。如果真有這一天,所求所愿留已了,他在茅屋里獨自凍死又有何懼何難
“圣人,這就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