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不安,在他懷里小聲問“你干嘛”
邱鶴年回答“回屋一夜七次,太晚了時間不夠用。”
清言“。”
屋門被打開,又哐一聲合上。
沒人再去搭理柵欄那頭的陳玉,他看著身影消失在門后的兩人,氣得直跺腳,覺得無趣,一扭身,也回去了。
里屋的萬工床上,床帳拉得嚴嚴實實。
但到底還是大白天,帳內雖朦朦朧朧的,還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清言半邊身子軟軟地趴在男人身上,臉蛋通紅,眼神卻像鉤子,低聲問,“你說話不算數的嗎”
男人的喉結上下滑動,眼睛望著頂棚,聲音嘶啞,“清言,我是為了你好。”
清言手指攀上男人的嘴唇,在上面輕輕摩挲,感受到那副嘴唇輕輕一顫,他的臉更紅了,心跳也快到無法隱藏,但仍然大著膽子說“我們再試試。”
男人搖頭,“不行。”
清言咬了咬唇,退而求其次,往上挪了挪,趴在他耳邊道“我們不做到那步,也不行嗎”他的語氣委屈極了。
男人的目光終于看向了他,清言能感覺到,自己趴著的胸口里重重的幾乎和他自己同拍的心跳。
在清言的期待目光中,男人終于松了口,“嗯。”
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清言眼神里透出掩飾不住的喜悅,卻也有些羞赧,但既然已經豁出去了,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
他垂下頭,去親男人的嘴唇,用舌尖有些笨拙地探入對方的齒間,去夠對方的舌。
后腦勺突然被溫熱的大手按住,本來被動的一方,成了主動方,清言被親的透透的,直哼哼。
一吻結束,清言漂亮的眼睛里已經起了水霧,他喘息著用氣聲問“我能看看嗎”
“看什么”男人聲音沙啞地問。
清言沒回答,他的手像靈活的小蛇一樣向下攀,但到達目的地后反倒怯了場,一時間抖得連系繩都打不開,還是另一只大手伸了下去引導著它完成了這個簡單的動作。
清言臉真的要滴血了,但他說話是算話的,說要看,就算頭頂要冒煙,還是從人家身上爬起來,跪坐在床褥上,像觀看什么科學實驗一樣,認認真真去看。
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覺得成親那個晚上,自己會那么疼,不是沒有理由的。
看完了,他還要摸。
摸完了,他還要低頭去。
直到這時,一直任他動作的男人終于阻止了他,倏地起身用大手抓住了他薄薄的肩膀,猛地推開了他。
清言輕輕“啊”了一聲,抬頭去看男人的神色,卻見對方一下子扭開臉。
這個動作,清言曾經多次見邱鶴年做過,因為對方不想讓自己看到他那半張布滿猙獰疤痕的臉。但自從清言說不怕以后,再沒這樣過。
清言怔了一怔,不明白發生了什么,邱鶴年的眼眸低垂,完全看不到他的神色。
清言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可才發出一聲“我”,邱鶴年已經放開了他,快速整理好衣袍,在清言驚愕的目光中,穿上鞋子和外袍,說了聲“我去鋪子里”后,就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