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鶴年搖頭,“我不知道,只是那血讓我覺得鉆心的痛,在夢里我幾乎喘不過氣來,痛到無法忍受時,我就醒過來了。”
這次換清言緊緊抱住他,纖細白皙的手不住在他腦后和耳后撫摸,指腹和掌心柔軟而溫暖。
清言側頭靠在他頸窩,輕聲吟唱著“呼嚕呼嚕毛,嚇不著,呼嚕呼嚕耳,咱就嚇一會兒。”
他念了一遍又一遍,語速緩慢聲音溫柔。油燈放在地上的圓桌上,床帳內暈黃的光線微弱,兩人相依偎的影子映在床一側的背板上。
過了一陣,邱鶴年放在清言腰上的手挪到了他背上,膝蓋彎起,坐在他大腿上的清言就坐高了一些,雙手扶住他肩膀,低頭用漂亮的眼睛專注地看著他。
邱鶴年喉結動了動,說“清言,親親我。”
清言睫毛顫了顫,就順從地彎下頸子,低下頭,柔軟飽滿的唇,印在了邱鶴年的唇上。
邱鶴年張開嘴唇,大手握住清言纖細脆弱的頸子,反過來掌握了主動權。
腰上的手不知不覺就伸進了褻衣,太久沒這么親近了,清言懷念得想哭了,小腿緊繃著,腳趾都蜷縮起來。
可只不過一小會,那只手就克制地又從褻衣里抽了出來。
清言不滿地哼哼著,邱鶴年溫熱的手在他背上安撫地摩挲著,閉了閉眼,幾乎用氣聲在他耳邊說“乖,會懷孕。”
清言不聽,離開邱鶴年身上,在床里深處拿出那個黑色護腕,臉蛋通紅地替對方戴在了手腕上。
他咬著唇,“就今天一次,不一定就那么巧。”
邱鶴年本就搖搖欲墜的意志轟然倒塌,又一次捏著清言的下巴頦,狠狠親了上去。
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日子沒做這個事兒了。
清言是想的,可又不敢。
他感覺自己和窗外柵欄邊上,那些被太陽炙烤到蔫吧的蒿子差不多了,一點水分也沒,都快要干涸了。
這會兒承了雨露,才又顫顫巍巍支棱起來。
過程里,清言也記不清捏了多少次護腕。
直到結束時,他緊緊閉著眼睛,試圖讓自己的呼吸緩下來時,才意識到,在剛才最緊要的關頭,發生了什么。
他忍著渾身肌肉的顫抖,探手摸了一下自己身后,摸了一手的濕黏。
清言一下子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看著邱鶴年。
因為清言太怕懷上身子了,剛才那一刻,邱鶴年好像是恢復了意識,控制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