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疑惑地望向他時,他彎下身體,在對方看清自己的神情之前,有些粗暴地吻住了清言。
一吻過后,清言的唇舌都覺得有些疼,卻還是溫順地等待著男人的下一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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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鶴年卻拉攏了他松垮的衣襟,將他的手從枕頭底下抽了出來,把他整個人抱進懷里,聲音沉沉道“不早了,睡吧。”
清言不解地眨了眨眼,想說什么,卻又沒問出口。
最近邱鶴年每天都在喝藥,身體多少會受影響,再說白天在鋪子里忙了一天,可能也累了。
清言沒多想,平息了身體的躁動,就抱住男人的腰,貼著他胸膛慢慢睡熟了。
第二天,清言陪邱鶴年去老郎中那診脈。
老大夫離開時,讓他根據邱鶴年的情況隨時調藥。
診完脈,老郎中看了看邱鶴年的面色,問道“這兩天有什么不好的嗎”
邱鶴年道“只是夜里夢多,醒來卻都不記得了。”
老郎中在藥房里加了一味助眠的藥材,交給了小學徒讓他配藥。
夫夫兩拿了藥,才出了診室的門,就見老劉家的牛車停在了門口道邊上。
劉發媳婦眼圈浮腫,滿面愁容地下了車,在她后面,張菊和劉湘也從車上下了來,兩人臉色都不好看,閉著嘴都不吭聲。
劉發媳婦見到邱鶴年和清言從門里出來,登時愣了一下,她走到兩人面前,勉強露出個笑臉道“真是巧了,你們也來看病來了”
清言點了點頭,說“鶴年他這幾日晚上睡得不好,就來開點助眠藥。”他沒提中毒的事,一個是沒必要,再一個這里人多,傳出去怕是人多口雜,不定得說成什么樣去。
清言也問道“你們怎么也來了,這是誰不舒服嗎”
劉發媳婦笑得尷尬,沒回答這問題,而是道“正好碰見了,你們在這等我一會,完事咱們一起坐牛車回去。”
清言看了一眼邱鶴年,邱鶴年沒說話,他便沖劉發媳婦笑道“就不麻煩了,今天太陽大,我們正好溜達溜達曬曬太陽。”
劉發媳婦也沒強求,反倒松了口氣似的,說道“那我們先進去了,你們兩有空來家里坐啊,”她又沖邱鶴年道,“我家劉發前兩天還念叨呢,有日子沒一起玩牌了。”
邱鶴年便點了點頭,道“好。”
劉發媳婦便進了門去,那張菊垂著頭匆匆跟在她身后,也進去了。
劉湘經過兩人時,眼睛直往邱鶴年身上瞟,清言輕咳了一聲,他就收回目光,加快腳步,很快身影也消失在門后。
之后沒兩天,清言就聽李嬸說,劉有福在縣城里找了個活,把家眷都帶去縣城了。
這事村里人還嘮了幾天,說這劉有福蔫了吧唧的,還挺有能耐,在縣城找活不難,但在縣城能把一家四口養活下來可不容易,就算不買屋子,租上一間也是價格不菲了,而且吃穿用都比村里和鎮上貴多了。
清言覺得不太對勁,但也沒往深里想。
只是劉有福家才搬出村沒幾天,那劉發媳婦就又病倒了,這一病竟然就臥床不起了。
這事誰都不知道,他們家看病都是傍晚偷偷駕上牛車去的。
還是劉發實在沒法子了,來找邱鶴年,求清言去勸勸他媳婦,他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