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場極致歡愉的夢,姜邈陷在夢境中沉淪。哪怕是墮落她也甘之如飴。
后來夢醒,她筋疲力盡,能感覺到有一雙溫柔的手在為她擦洗身子。
“周屹川。”她開口,聲音酥麻的找不到調。
“嗯”男人停了動作,“怎么了”
她搖搖頭,讓他親親她。
他如愿照做,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姜邈嫌不夠,指著自己的嘴唇“這里。”
他笑了下“腫了。”
“沒關系。”她執拗,非要他照做。
周屹川最后還是低頭,在她唇上留下一個溫柔的吻。
姜邈得到滿足,又縮回他懷里打起盹。他繼續剛才為她擦洗身子的動作。
她感覺到柔軟的毛巾從身上擦過。
半個小時前,這些地方都被他的手溫柔撫摩。
洗完澡后,姜邈被周屹川抱去他的房間,他則留下來清理現場,換了床單,又洗了澡。
等他處理好這一切回來時,姜邈盤腿坐在床上,吃著不知道從哪拿來的餅干。
在床上吃東西,哪怕是普通人都很難忍受。更何況周屹川的潔癖還有點嚴重。
但他沒說什么,只是將房門關上,淡聲問她“肚子餓了”
她搖頭;“有點低血糖。”
周屹川坐過去,語重心長“改天帶你去看看中醫。”
姜邈不要,嫌中藥太苦。他摸摸她的頭,哄她“加冰糖煮沒那么苦。”
她不信“加了冰糖也苦。”
周屹川和醫生說同樣的話,都愛騙她。
那件事結束之后,她就進入了賢者模式,開始和他交流起床笫之外的正事。
“吳坤那件事你是怎么處理的”她實在好奇,又隱約有點擔憂,“聽說他新找了個大佬,挺牛逼的。好像年齡也挺大,你不是一向最講究尊老愛幼嗎。”
周屹川將她吃剩的餅干拿走,放在一旁“尊老愛幼,前提是對方有值得尊敬的地方。”
姜邈若有所思“會很棘手嗎”
他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能坐到這個位置的,沒幾個是完全干凈的。”
這話未免映射的太廣了些。姜邈問他“那你呢。”
他沒說話。
姜邈故意說“你還是提前將全部財產轉移到我名下,不然哪天你落馬了,全部產業被充公,變成窮光蛋,我可不會等你。我吃不了一點苦頭的。”
他輕聲笑笑“不至于。”
“什么不至于”
“不至于去做那種見不得光的生意,也不至于沒有錢。”
或許是剛剛水乳交融溫存過,他對待她格外有耐心。有問必答,哪怕是一些蠢到沒邊的問題。
姜邈盯著他的脖子上的吻痕,都發紫了。自己好像確實太過用力。
“疼嗎”她伸手去摸,眼神心疼。
手指碰上去的瞬間,他的喉結下意識滾動,抵著她的指腹,像一塊堅硬的石頭。
他搖頭。
姜邈突然作弄心起“那爽嗎”
“”
周屹川沒有回答她的口不擇言。
姜邈非要問出一個答案來“你為什么不回答。”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了。”
“不一樣,我剛才是問你舒服嗎,這次是爽。是兩種不同的形容詞。”她格外嚴禁,“舒服是指身心愉快,對某人或某物滿意。爽是欲仙欲死,我讓你欲仙欲死了嗎”
這樣的話周屹川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他將燈關了,在床上躺下“睡吧,不早了。”
姜邈當然知道不早了,要不是冬日晝短夜長,這個點都快天亮了。
她從他手臂下方穿過去,蹭到他懷中躺下。
“還不是都怨你,時間這么久。不然我還能多睡一會兒,我還有工作呢。”
他習慣了她的口無遮攔,這次只是沉吟稍許“請個假吧,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她打著哈欠“算了,違約金貴死了。”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周屹川說“違約金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