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修長白皙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將襯衫扣子一顆顆扣上,他低頭將袖口往上挽了挽,露出半截線條緊實的手腕,“肚子不餓嗎。”
聞言,她摸了摸小腹。
朝他伸手。
周屹川立馬會意,過去抱她。
她湊到他耳根,笑意吟吟地故意說一些充滿歧義的話“已經被你裝滿了,不怎么餓。”
她說出來的話和她的人一樣,都有股纏人的勁,周屹川只覺得太陽穴一陣陣發緊。
他揉了揉眉心,對她束手無策。
不管他說再多也沒用。
“真的不餓”
姜邈重新躺回去,她沒穿衣服,身上涼颼颼的。用被子把自己裹好,只露出來一顆頭。
“餓,被你填滿的是其他地方,又不是胃。剛才肚子就咕嚕叫了好幾聲。”
周屹川如今只能盡量讓自己忽略她說的那些話“想吃什么”
既然他都主動問了,她也就不客氣了“都想吃,想吃滿漢全席,最好是慈禧那個待遇的。”
周屹川當然沒有真的給她整出一桌滿漢全席來。
雖然阿姨走的時候提前在冰箱里放滿了食材,但滿漢全席肯定是做不了的。
飯做好了,周屹川上樓敲門“出來吃飯。”
她應了一聲,也不知道在里面磨蹭什么。
過了好久才出來。
她剛落座就開始挑剔菜涼了。
周屹川揉了揉眉心,沒有說是因為她動作太慢而導致菜變涼,而是問她“我再去給你熱一熱”
“不用,勉強能吃。”她故意逗他。
卻見他沒說什么,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
姜邈身上就穿了件真絲親膚的吊帶睡裙,松松垮垮的,稍微彎下腰就能看見胸前的大片景色。
偏偏她頻繁低頭去逗弄蹲在她腳邊的貓。
如蒼茫雪山上的一株紅蕊。
頂端因何紅腫不言而喻。
罪魁禍首移開視線,喝了口水。
姜邈抱起貓,檢查它的牙齒“它是不是生病了,感覺最近沒什么胃口。”
“我明天帶它去寵物醫院檢查一下。”
姜邈點頭,把它放到周屹川懷里,讓它去找爸爸。
周屹川停頓,任憑它乖乖躺在自己腿上。
他對小動物算不上喜愛,卻也不厭惡,處在中間值。
姜邈卻很喜歡,整天親親抱抱。
那頓飯吃完,她又去刷了一遍牙,依偎在他懷里。
自從放假后,她就過上了日夜顛倒的生活。
周屹川配合她不知何時就會涌上來的需求,同時還能保持自己正常的作息時間。
姜邈由衷對他表示佩服。
她一覺睡到下午才醒,貓守在房門外等她。
姜邈打開房門,它就扒著她的腿索取抱抱。
姜邈彎腰,把它抱在懷里。
它似乎知道這個家里誰更喜歡它。
所以平日里格外黏姜邈。
姜邈現在去周屹川的書房就像進出自己的臥室一樣隨便,之前還會敷衍地敲一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