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摸不準他的底線在哪。
“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什么生氣。”姜邈痛苦地捂著臉。
何夢園說“這好解決啊,哄高興了不就好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何況姜邈和巧婦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
“我倒是想哄,可我連怎么哄都不知道。”
何夢園混跡情場那么多年,對拿捏男人有一套自己的經驗手段。
“投其所好唄,他喜歡什么”
“他喜歡工作吧。”姜邈答的猶猶豫豫。
何夢園“姑奶奶,我問你他喜歡東西。看得見摸得著的實際點的東西”
他喜歡什么
姜邈好像還真不知道。
這人從小到大什么都不缺,不論是花錢能買到的還是花錢也買不到的。
只要他想,都能很輕易的得到。
何夢園聽完了,發出窮人的悲鳴“為什么這個有錢人不能讓我來當”
“行了。”姜邈心里亂著呢,沒心思和她亂貧,“你趕緊給我想想辦法,要是讓這股氣給隔夜了,我怕到了明天就更不好哄了。”
“那你就給他捏捏肩捶捶背唄,如果這都沒用,勸你趕緊找個律師商量下怎么能多分割點家產吧。”
姜邈皺眉“我讓你幫我出主意,你這是給我出的什么破主意。”
何夢園讓她稍安勿躁“我這不是怕你人財兩空,別到時候人被哄好,錢也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影視寒冬,我都快落魄到去直播帶貨了。反正你就按我說的那樣。哄人的套路不就那幾個,嘴巴放軟點,下面夾緊點。”
“”哪怕是姜邈,偶爾也習慣不了她的露骨。
知道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沒用,掛斷電話后,姜邈獨自在沙發上坐著等了一會兒
百無聊賴地按著遙控器換臺。雖然他們如今住一起了,但偶爾倆人作息錯開的時候,為了不打擾對方休息,也會自覺地去隔壁房間。
周屹川今天似乎是用在分房睡的行動表達自己的不悅。
姜邈覺得實在沒這個必要。
從他對自己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了。要換平時,這會兒估計床單都滾上了。
浴室門開了,因為姜邈的搗亂,他當時只拿了件上衣。
姜邈本來還等著看好戲,他只有一件上衣要怎么出來。
結果這人直接穿了浴袍,遮了個嚴嚴實實。
他看著很平常,倒了杯水,淡聲問姜邈“不困嗎”
“困啊。”她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快困死了。”
“嗯。”周屹川喝完了水,下顎微抬,“去洗澡吧。明天我要早起,可能會打擾到你。”
言外之意就是在趕人了。
姜邈裝聽不懂,隨手將衣服脫了,走到衣柜旁翻來翻去,最后選了一條吊帶睡裙“沒關系,我明天也得早起,正好還能蹭一下你的鬧鐘。”
周屹川移開視線,抬手揉了揉眉心“我不用鬧鐘。”
從前是用的,只是有一次鬧鐘吵醒了姜邈。那之后他就不用了。
全憑強大的生物鐘,竟也能讓他的身體準點醒來。
姜邈說“那我訂一個,你來蹭我的。”
“姜邈。”他終于肯正色和她交流,“你一定要這樣嗎”
她轉過身,面對面詢問他“我哪樣”
猝不及防地轉身,他的目光下意識就停留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但是很快就挪開了“你先把衣服穿上。”
姜邈覺得他莫名其妙“你現在裝什么正人君子。看都看不得了你舔它揉它的時候怎么不讓我先把衣服穿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屹川耐著性子和她解釋,“你現在這樣,我沒辦法正常和你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