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洪濤需要應付的不是道德問題,而是富姬的春情。這個女人伏在自己耳邊臉都紅了,眼睛里全是水汪汪的。明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洪濤卻不能硬生生的拒絕,還得利用富姬的這種情緒。
既不說成也不說不成,目的就是讓她能更盡心盡力為自己工作。啥叫缺德?其實這才是缺德。假如最終沒有給富姬一個滿意的結果,就缺了八輩徳了。
“紫菊,你說官人會不會對富姐姐有意思?”看著駙馬和富姬兩個人肩并肩、有說有笑的慢步走向河邊,還不讓人陪同,蓮夫人有點吃醋了。
但她又拿不準駙馬的心思,按照常理講有身份的男人不是應該喜歡年輕美貌的女人嗎,富姬從哪一點衡量與年輕美貌都不沾邊,到底該不該嫉妒呢?
“富姐姐只是在為官人做事,我倒是覺得那個周一日更應該防范。她這些天沒事兒就往官人房里鉆,不就是能寫幾個破字嘛,咱們的字也不比她差到哪兒去,為何官人非要她來謄寫公文呢?”
假如沒有其他女人在,紫菊和蓮兒就是競爭對手,但只要有別的女人摻合進來,她們倆馬上就成了同一戰壕的堅定盟友,必須先一致對外!
“說的也在理,官人喜歡機靈睿智的女人,在府里就經常夸長公主學口訣學的快。咱倆也不能落在周家丫頭后面,快去問問宸娘,這些日子官人又教授她什么了。不要等官人吩咐我們就先學會,豈不美哉!”
蓮兒覺得紫菊所言很是中肯,分析的很是透徹,立馬就把富姬的問題扔在腦后,一心一意琢磨該如何對付周一日了。
“宸娘在學西秦帝國官話,奴家一個字也聽不懂,奈何?”一聽要學習紫菊立馬就慫了,她不是怕學習,而是官人教授的東西與她以前所掌握的知識相差甚遠。
要論吟詩作賦紫菊真不怕,可動不動就是小蝌蚪一般的數字、天書一樣的公式、還有極其繞口的外國話,太要命了。
“西秦帝國的官話我也會講幾句,是官人剛剛生病時教的。不怕,我來教你,等你會了再去找宸娘請教更多。聽著啊,西秦人早上見到人問好,要先把姑姑喊出來,叫做姑姑摸你!太陽落山之后,問好依舊要喊姑姑,叫做姑姑依偎你!碰到有身份的男人,比如官人,要稱色……”
面對紫菊的苦悶,蓮兒反倒來了精神頭。說起這個西秦帝國官話,她可是第一批就學過的,只是大部分都就著零食給吃了,吃完還拉了出去,留下的不多。
“這么叫官人會不會挨罵?官人連府上的小妾和歌姬都遣散了,怎么會色呢?”紫菊確實不太適合學習英語,她的腦回路總跑偏,英語讀音也能聯想到中文意思。
“嬤嬤和我說過,男人都是好色的,官人自然也不例外。你還不知道官人是如何哄騙長公主與他溫習功課的吧?去拿些肉脯,聽我慢慢講來……”
蓮兒更不是學習的材料,但說起閑話來絕對是把子好手,講得繪聲繪色,英文課頓時就變成生理衛生課。
洪濤自然不清楚有人在背后編排自己,正領著富姬興致勃勃的參觀焦炭爐呢。全程都是他在講,富姬會時不時的提幾個問題,然后靜靜的聽著,臉上全是幸福感,就像是一對兒正在游山玩水的小夫妻。
至于說到底什么是肥煤、什么是煤氣、什么是焦化度,她根本就沒聽明白,可還得提問,她就喜歡看著這個男人指天指地高談闊論,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樣子。
換句話講,富姬就是戀愛中的女人,智商已經全清零了。情人眼里不光可以出西施,還能出潘安呢。洪濤現在蹲地上拉攤屎,她也能找出可貴之處,然后把所有臭味都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