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紅色的肯定就是血液啊,被這個大罐子一蒸,混上水汽就沒那么紅了。罐子應該就是童男童女,外面不是都傳說這位駙馬是星宿下凡,還是天煞星,吃個童男童女好像也挺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他叫自己進去干嘛呢?難道說童男童女吃膩了,想拿自己換換口味!
這尼瑪也太嚇人了,不成,我必須不能進去。其實想進也進不去了,兩條腿不停使喚,胯下還有一陣緊迫感,然后就……尿了!
“還不快走!”王大可不管這個男人叫啥,更不管他尿不尿褲子。
在木臺上割喉時,那些禁軍軍官照樣大小便滿地,都不算事兒。官人后來說了,人過于緊張或者瀕死的時候就容易失禁,這是科學現象,不代表膽量大小。
“就這樣你以后怎么當奸臣啊……進來吧,只是聊聊天,說完了就放你回去,不會少一根汗毛。”
洪濤又說謊了,他已經動了殺心,準備哪怕只有百分之三十可能性就得把高俅弄死,以后凡是碰上叫高俅、蔡京的也一律干死。是不是無所謂,殺一個少一個嘛。
冤不冤顧不上了,要怪就怪你們父母吧,誰讓他們給孩子起了這么一個倒霉名字。天怒人怨什么的更是瞎扯,自己現在歸飛船上那個孫子管,老天爺和自己明顯不是一個系統。
高俅口才確實不錯,即便都被嚇得尿了褲子,始終還認為自己馬上就會被扔進大銅罐子里蒸熟成為駙馬的晚飯,依舊能用最簡潔的語句表達清楚每個場景,把他從記事起所經歷的一切一切全都講了一遍。
“哦,你是蘇大官人的書吏……成了,以后你就跟著本官吧。王大,帶他去二零三營地,和蔣隊長說,讓他專門學習蕃族的各種語言,再好好操練操練。”聽完了高俅的經歷,洪濤覺得這小子很可能就是水滸傳里的高太尉,沒理由,就是感覺。
于是高俅同學的命運就在這一天走上了另一條岔道,他基本不太可能再去禍害大宋了,相反,他還要為保衛大宋拋頭顱灑熱血,至死方休!
洪濤覺得殺了他有點浪費,就算是最壞最壞的奸臣,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是和別人一樣的熱血青年,說不定更熱血。
只是制度促成了他們的轉變,既然這樣,死就是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換一個環境、換一種制度,說不定就會變成英雄呢。
到底會不會有這種徹底的轉變洪濤也不知道,人性這個玩意比任何自然科學都復雜,因為不容易找到規律,可變參數太多,所以他想拿高俅做個試驗。
至于說以后高俅還會不會有危害,自己能不能始終控制住他,洪濤根本就不擔心。哪怕這孫子骨子里注定要當奸臣,死不悔改,他也沒機會爬上高位了。一個小兵,就算再壞,對國家也構不成太大傷害。
只要自己一旦感覺情況有變或者身體快不成了,就會把身邊一切有可能出問題的人一一除掉,其中就包括他!
一名書吏換一輛駙馬車,當蘇軾收到駙馬的親筆信之后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私人秘書本身和書童的性質相當,屬于長期雇傭合同,只要本人樂意可以隨時轉換雇主。
現在想問高俅同意不同意也晚了,駙馬信上說了,軍中缺筆吏,高俅正好擔此職務,為了能盡快破敵,禁軍的建設不能耽誤,所以還請自己多多包涵。
至于說不見面的事兒駙馬也解釋了,不是故意失禮,而是他太忙,正在研發一種新的克敵武器,還是為了盡快破敵,所以抽不出身,同樣請多多包涵。
不過駙馬又說了,少了一個書吏肯定會缺人手,干脆把州衙的主簿周一日小娘子派給蘇大官人臨時差遣,另外還從本來就非常吃緊的親從官禁軍中抽出三個兵卒做為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