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馬屁拍的,大舅哥偷著樂去吧,誰不想當神呢?尤其是皇帝。但愿他洋洋自得之余能想起畫面上還有一個妹夫,該支持的時候別溜肩膀。
王安石和司馬光也有,每人一輛改進過的駙馬車,比蘇軾那輛又舒適豪華了不少,懸掛更軟,更適合城市道路駕駛。
雖然這兩塊料近半年對自己已經從完全支持變成了陰奉陽違,但政客這種生物能不撕破臉就別撕破臉,備不住哪天利益合適了,他們搖身一變又成自己的支持者了呢。
這就像做買賣一樣,雙方利益訴求不同,買賣不成仁義在,留一線以后就還有合作的機會。這兩件禮物也是自己的態度,告訴他們自己懂規矩,別玩的太過大家就還是好伙伴。
面子里子都給了,如何選擇看他們自己,非要和自己對著來,就別怪自己不講規矩。他們在朝堂上也不是沒有敵人,大不了下次更奢華的禮物就送給人家了,我一個駙馬和誰合作不是合作。
總體講上,元豐四年洪濤的成績還是很可觀的,從個無官無職的廢物駙馬,借著新政改革的機會已經手握一州軍政大權了,遠遠超出了之前的預期。
當然了,權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尤其是湟州這個軍事特區,目前已經成了朝堂爭斗的中心議題之一。
皇帝急切希望奪權行動有所收獲,朝臣們則是各懷鬼胎,一部分不想讓皇帝得逞,又不愿意馬上和駙馬這位大財神決裂,還屬于互相試探階段。
另一部分則咬著牙根的希望駙馬王詵早點出問題,一旦湟州發生了能擺上朝堂議論的話題,那噴向這位駙馬的火力一點不比當初王安石承受的弱。
別看洪濤現在很是風光無限,在湟州就和土皇帝差不多,說砍誰就砍誰,其實處境很危險。
他就像是一枚過了河的卒子,明知道前面沒路也只能往前拱,回頭就是身敗名裂,甚至走慢了都要挨鞭子抽。
歡歡喜喜、忙忙碌碌,元豐四年就過去了,還沒等正月十五的上元節過完,元豐五年就開了一個好頭。
沈括派人傳來了消息,拜渭橋鎮火箭犀利,鄜延路經略安撫副使、鄜延路兵馬都總管種鄂在無定川大敗夏軍,斬首三萬余。
“吹牛逼吧,還三萬余,刨去水份一半兒,剩下一半里百分之七十都是負贍兵和奴隸兵,西夏正軍能有三千就算你老小子有本事!真是時也命也,這份功勞居然落到你頭上了。也罷,就算我補償你們種家的,丟了一個種凱,多了一個種鄂,本官也不虧。”
看到這份戰報洪濤的第一反應就是擰干水份,虛報這個毛病已經快成北宋軍隊的慣例了,每次不把勝利夸大一倍就不會寫報告。
然后就是對帶兵出征的將領有點無奈,種鄂啊,種凱的表哥。自己禍害了他們種家一個知府,現在又還給種家一份軍功,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造化弄人。
不過洪濤倒不后悔,不管私人恩怨如何,只要是一致對外,以后火箭還會提供,不能因小失大。只是對沈括沒撈到主要功勞有點惋惜,搞技術的人確實不太適合當主將,魄力還是不夠。
“筑永樂城!蓮兒,把富姬畫的地圖給官人找出來,再去把蔣大郎喚來,快點!”
沈括除了戰報之外后面還付著一封信,信的內容很啰嗦,講的都是戰后的一些安排,其中重點說起的就是鄜延路將領與朝廷欽差之間的矛盾。
在邊境誘殺了西夏邊防主力之后,北宋實際上占領了夏州、石州、宥州和銀州。這里是橫山山脈的一個豁口,再向北就是大沙漠。西邊距離西夏都城興慶府不過三百多里,而且這一路都是下坡,夏人無險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