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人性洪濤還做不到,但他能滿足人性。想掙錢就是人性,他們缺錢自己缺人,多好的組合。
但這么多廂役,再像湟州那樣一個駐地一個駐地的巡視、辨別就太慢了,自己沒那么多時間去引導,就得玩點手段。
這兩名廂役指揮使是接到通知之后第一批抵達帥司府報道的,然后就被青年團員秘密請進了后堂,當著幾座佛爺的面讓他們嘗了嘗啥叫渣滓洞手段。沒有任何意外,兩個人第一輪刑還沒受完就崩潰了,問啥說啥,不問也說。
這時洪濤再露面,曉之以理動之以錢,答應他們免掉一切罪責,不光不懲罰,還會頭一批獲得轉為工程兵的名額。條件是幫自己演一出戲給其他人看,這不,今天他們倆演的就挺好。
“看樣子諸位還是不太信本官的話……來人啊,把大名府廂役指揮使魏東平、磁州昭徳鎮指揮使王四郎拿下!”
光靠兩個榜樣就能起作用嗎?洪濤從來沒這么想過。這幾十位廂役指揮使很多已經在任上干了十七八年,領導換了一茬又一茬,啥樣的場面沒見過,膽子大得很,屬于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
這不,讓特種兵從人群里抓出來的這兩位就一邊掙扎一邊喊冤,口口聲聲說自家是清白的,還質問有何證據。
“證據?看來你們的功課沒做好,本官殺人什么時候還需要拿出證據?都沒打聽清楚本官的做派就敢抗拒,這會要了你們的命,還連累你們的家人被罰去礦山做苦役。我說王億啊,下面就該你上場了,別讓本官失望。”
有沒有證據呢?沒有,只有口供。冤不冤呢?可能冤也可能不冤。但都無所謂了,這么做本來也不是打算建立新的司法系統,只是殺雞儆猴。一軟一硬,宣誓自己的權利和主張,順便重新洗牌。
兩位廂役指揮使喊破了喉嚨也沒用,被綁在帥司衙門口的廊柱上,被趙傭帶領的兒童團員麻利的割開了喉嚨,任憑鮮血噴濺流淌。斷氣之后還得掛上兩個牌子,寫明所犯之罪,在光天化日之下明明白白的晾給大名府的所有人看。
要問這次洪濤干嘛不豎木桿了,這也是因地制宜。湟州那地方最多的就是山和樹林,大名府可沒這么多木材資源,能省就省了。
但這不影響洪濤繼續丑化自己的名號,他已經吩咐下去,從今兒起,但凡是因為違法犯罪被誅殺的官員將領,死后一律不許家人收斂,統統掛到城墻上晾肉干。
別人愛說啥說啥,愛去哪兒告就去那兒告,只要礙了自己的事兒,還是老規矩,輕則勞役、中則苦役、重則晾肉干,沒有第四種選擇。
在民政上自己沒有司法權,可是廂役算軍隊,輪不到憲司插手,自己這個大名府路經略安撫使剛好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