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也得有三五萬頭吧,保不齊還有馬匹和牛……”洪濤皺著眉頭很認真的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給出的數據很保守。
“咕咚……你們這群天殺的懶貨,手腳全麻利點,那是羊,又不是婆娘還得哄著!大人,小人這就走,十月初指定回來!”
聽到這個數字王浩的心臟病差點犯了,咽了好幾口唾沫也沒想出該如何應承,只能拿船上的水手說項,借此掩蓋心中的無比激動。
駙馬說正事的時候向來留有余量,他說三五萬指不定就是六七萬,他說保不齊有牛馬,百分之八十就真可能有。這是一筆橫財,光靠王家吞不下去,必須趕緊回去聯絡其他海商加盟。
另外還有下家也得提前打好招呼,幾百頭羊隨便找個熟人就辦了,但上千頭、幾千頭的數量級就不能搞突然襲擊了,說不定還得去聯系內地的大買家。處理這些事兒都需要時間,別看現在剛剛七月中旬,可一點都不富裕。
“三五萬頭羊……這怕是要上百萬斤生鐵,大人難不成還要從渭橋鎮調運?”有王浩在場黃蜂始終沒開口詢問,可心中早就開了鍋。
用生鐵換活羊的目的駙馬解釋過,魚餌也。可如今這個魚餌有點太大了,扔一團叫魚餌,扔幾麻袋下去那還是魚餌嗎?不成喂魚了,更別指望能把魚釣上來,都吃飽了。
“呵,術數學的不錯嘛,都會心算了。你恐怕還不知道,本官這次不用生鐵與遼人交換了,待王掌柜的船隊一來,裝上去的全是罐頭、滑輪弩、馬蜂窩、霹靂彈,新軍用啥本官就裝啥,全給遼人送去。怎么樣,想不想去官家哪里給本官告個黑狀啥的?就說本官與遼國公主有奸情,打算叛國投敵!”
洪濤突然表情夸張的道出了一個秘密,有關下一次與遼國交換貨物的秘密,說得那叫一個篤實,還咬著后槽牙。
“……大人準備北上了?!”黃蜂看著眼前這張扭曲的臉,突然咧嘴笑了。
“算你還不糊涂,別忘了本官的叮囑,要寸步不離延安郡王身邊!”現在洪濤已經不怕走漏風聲了,就算自己每天到大街打著標語游行,對戰況也無關緊要,不到二個多月的時間啥也改變不了。
“那王掌柜他……大人您……”黃蜂早就知道北伐的事兒,幾月份出發對他而言沒什么區別。
不過還有個事兒比較納悶,既然是去打仗,船上裝的又都是軍用物資,那王浩他們豈不是白跑了,這很不符合駙馬的一貫作風。
“本官可沒騙人,屆時遼國南京附近的牛羊馬匹都歸他們,想拉走多少就拉走多少。至于說運什么過去王掌柜好像并沒問吧?他要把王家閨女許配給你了,否則你怎么會為他家操這份心!”
這個問題問到了洪濤的傷疤上,他就是故意忽悠王浩和其他海商的。不忽悠沒轍,和他們說出船幫自己運軍需品,還得去遼人的海港,他們敢嗎?
但不能承認自己是故意騙人,還是騙合作伙伴,這個名聲要是傳出去太傷人品了。所以問這個問題的人就是居心叵測滴,必須受到打擊。
“館驛里的遼國使節正在收拾行裝,聽雜役說他們好像要北返,周大人讓屬下來問問大人該如何處置。”
黃蜂遭受類似精神攻擊的次數數不勝數,在這方面駙馬比小人還小人,專門喜歡挑別人的軟肋捅,半點也和他經常自我標榜的君子沾不上邊。但想靠嘴皮子打敗他也是沒啥希望,黃蜂干脆改談正事兒。
“全部扣下送到新軍軍營里看押,另外告訴周大人清理計劃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