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母親救我”
“姨娘,姨娘,我怕,我怕。”
“嗚嗚嗚,老太君,老太君救命”
靠在監牢最里頭遠離柵欄的老太君看到眼前的一切,她如鯁在喉,瞬間老淚縱橫,巴掌跟不知疼一樣一下下的拍著地面,嘴里吆喝著,咒罵著,威脅著,可誰都不把她當一回事,整個監牢里充斥著女眷們凄厲的尖叫,驚恐的求饒,而監牢外靜悄悄的,別家所有的女眷都緊緊的摟住自己,盡量縮小存在感,心里不斷祈禱,惡魔留在謝家就好,千萬別來,千萬別來。
事情發生的那一剎那,秦蕪暗道不好,她不動聲色的挪動,一個閃躲,趁著歐陽氏叫囂的時候,就竄到了早已臭氣熏天的恭桶后。
經過大半月下來,這只當初誰都不愿上不許上的恭桶,哪怕隔三差五都有婆子倒,眼下也早已經不堪重負了。
可笑的是,當初人人嫌棄的地方,眼下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秦蕪強忍著臭氣站在恭桶后,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手里卻不動聲色的從空間診所里,取出了一只打皮試的針出來,這針小巧,握在手中一點也不顯眼。
秦蕪小心防備,縮小存在,不是她心腸硬,也不是她見得慣這樣的惡事,這謝家的女眷各有肚腸,便是再壞,也不過是一些后宅爭斗,言語便宜,起碼更過份是事情自己眼下還見不著,而且即便女人再毒再壞,也不是臭男人懲惡的理由。
不管到了何時何地,不管時空是否改變,強奸犯就該殺。
當然,說來也是她自私,再該殺,該出手,也得是在先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她可不是圣女瑪利亞,做不到犧牲自己,出頭解救別人。
秦蕪小心防備的茍著,本以為除了此刻守門的一個,另外三人手里都抓到人了,自己該是暫時安全了的,不想那歐陽氏也是狠的。
保養得宜養尊處優的歐陽氏,明明已經被黃臉按在地上,囚服的衣帶都被解了,口都喊干了,卻見曾經倆唯唯諾諾的小妾一個都沒上前來解救自己,歐陽氏心里恨毒了,再恰巧看到對面縮在角落的秦蕪時,不知怎的歐陽氏腦子一熱,推著黃臉大喊大叫。
“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別動我,我是無辜的,況且我一個兒女都生了好些的老女人,平日在家里都是受長房欺負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是能欺負別人的主,你要報仇,你去找那些個年輕的賤人去,她,她就很厲害”
歐陽氏奮力掙扎著,哭喊著,手往對面角落的秦蕪一指,這一刻她的腦子是前所未有的清明,驀地就想起剛才這幾個狗逼東西的對話。
“那個賤人才是個的壞她要是不壞,不欺負人,怎么有本事逼得我家那俊俏不似凡人的嫡出侄兒娶她,要知道當初我家二侄兒可是高中解元,前途輝煌的,就因為這個女的逼迫壓服,我那可憐的二侄兒才認栽的,這樣毒辣的女人你不去教訓,何苦來為難我一個老婆子啊”
秦蕪傻眼。
歐陽氏一張好利的嘴啊,經過她這一加工,那委屈的態度,饒是秦蕪都覺得,自己好像干什么事十惡不赦的事。
顛倒黑白的話絕無僅有,秦蕪也就是吃了沒記憶的虧,一時間還找不到話反駁,可偏偏這樣愚蠢的鬼話還真就有人信了,那黃臉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好,竟是真放手了唾手可得的歐陽氏,徑直的朝著自己沖來。
秦蕪暗道一聲不好,眼看著這牲口奔到跟前,秦蕪再顧不上其他,朝著牲口的方向一腳踹翻了恭桶,霎時間污穢撒了一地,濺滿了牲口一身的黃黃黑黑,臭氣肆意充斥著整個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