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給這位張雨綢回了個消息:“靈異事件,說來聽聽。”
對方沒有立刻反應。
唐洛也不著急,穿上比較寬大,現在也依然合身的睡意,躺在柔軟的床上。
閉上眼睛,慢慢睡去。
五天后。
唐洛出現在西杭市車站。
“我到了。”他打了個電話,十幾分鐘后,見到朋友張雨綢。
“你?”
兩人一見面,都有些驚訝。
驚訝于對方的變化。
唐洛不必多言。
眼前的張雨綢,臉頰凹陷下去,頂著一對黑眼圈。
給人一種三天三夜沒有睡覺,還被人綁在床上壓榨,下一秒鐘就會倒下去的感覺。
“你生病了?”唐洛看著張雨綢問道。
“比生病嚴重多了。”
張雨綢嘆息了一聲,“你是怎么回事?”
兩人是大學室友。
畢業后,張雨綢前往西杭市找了一份工作。
唐洛則是去當包租公。
一年前四個朋友聚了一次,就沒有再見過面了。
“經過刻苦鍛煉,長高了,不過頭發變白。”唐洛說道。
“奔三了還能長高?不過你何止是長高了。”張雨綢說道,“還好你不是變禿了。”
唐洛摸了摸頭上的白色短發,笑而不語。
他的確是變強,也變禿了。
只不過現在又重新長出來,他也不打算在日常生活中頂個光頭,才重新開始留發。
他的毛囊可沒有死去。
至于神魔游戲中,白發飄飄的和尚,逼格可不下于大光頭和尚。
還不會被人叫做禿子。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你呢,到底怎么了?”唐洛問道。
幾天前,張雨綢說自己遭遇了什么靈異事件。
后來唐洛聯系他,電話中也沒有聊清楚。
有錢的包租公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
唐洛就來到了西杭市。
把張雨綢感動得直接來接人了。
“邊走邊說吧。”
張雨綢嘆息一聲說道。
話是這么說的。
可西杭市作為華夏東部沿海,經濟發達省份中的繁華都市,公共交通工具上的人,幾乎永遠都少不了。
時間還接近下班的高峰期,人擠人。
自然也沒有說的時間。
來到張雨綢蝸居的小屋,他一下子躺在床上,一副要死的樣子。
唐洛也不客氣,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來,把鞋一脫,翹在床上問道:“你今天不工作嗎?”
回歸到當年的自己,也是挺舒服的。
“沒工作了。”張雨綢翻身坐起。
“嗯?”唐洛問道,“你準備辭職回家了?”
西杭的物價消費方面,屬于全國前列。
沒工作了,要么趕快找新的,要么回家。
不然估計要餓死街頭。
不過張雨綢家里的房子在他剛剛畢業的時候拆掉了。
分錢后重新買的又是期房,還要過一兩年才能住進去,父母家人還在租房子住。
張雨綢回去,估計也要“流落街頭”。
“辭職是辭職了,但我現在沒打算回家。”張雨綢說道,“房租還沒有到期,4000的押金呢!”
“對你個拆二代來說,4000塊錢算錢嗎?”唐洛說道。
“當然不算錢,算命啊!命啊!”
對畢業也就一年多,獨自在外租房工作的普通大學生來說。
4000塊,當然不是他們的錢,而是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