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邊是向下的樓梯。
唐洛下了樓,這個地方,的確是一個破舊的小旅館,啥玩意都不需要,給錢就能住的那種。
一個棕色頭發,看上去頗為瘦弱的年輕人趴在柜臺上呼呼大睡。
唐洛也沒有吵醒他,帶著哮天犬離開了旅館。
外面的街道人來人往,頗為熱鬧,抬頭還可以看到高樓大廈。
這是一座繁華的都市。
拿出紙條看了一下,上面的倒計時在唐洛踏出房門的時候就已經啟動了。
現在,上面的字跡完全消失,變成了一張普通的白紙。
隨手捏成一團,一拋,紙團被唐洛丟進不遠處的垃圾箱中,帶著哮天犬迅速匯入人群。
唐洛離開不久后。
一個身材凹凸有致,化著濃重的煙熏妝,嚼著口香糖,嬉皮風格的女人走進小旅館。
用力在柜臺上敲了敲——上面的按鈴是壞的。
棕發男子疑惑地抬頭。
“找人,他住這里嗎?”嬉皮女人抵上一張大鈔和照片。
照片上不是別人,正是托德,不過相比起鏡子中的那個頹廢男人,照片里面的托德沒有那么長的頭發。
胡子也刮得頗為干凈,但氣質一如既往地冷沉、陰郁。
“哦,202。”棕發青年毫不客氣地拿過了錢,還丟出了一把鑰匙。
作為近乎“黑旅館”的地方,經常有各種亂七八糟的人住這里,什么幫派分子,躲債人之類的,也時常有人找上他們。
“損壞什么東西,按三倍賠償。”青年還提醒了一句。
嬉皮女人拿過鑰匙,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懶洋洋地朝著二樓走去。
身后棕發青年雙眼死死盯著她的臀部,似乎期待看到小短裙下面的風景。
只可惜,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棕發青年也沒有得償所愿。
剛剛脫離視線,嬉皮女人的原本懶洋洋的臉色瞬間消失,變得神色凜然,氣質冷厲。
她從衣服中取出一把精致的銀色小手槍,撞上消音器。
踩在那年久失修的地板上,竟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
來到202室,沒有用鑰匙開門。
槍口抵在門上,嬉皮女人直接扣動了扳機,如同拔出瓶塞一般的聲音,女人連開數槍后,猛地一撞,撞進了房間內。
身子一矮,就地一滾,規避了可能會有的偷襲后再抬槍,動作干脆利落,颯爽無比。
只是,房間內空無一人,她這番舉動,完全是做了無用功。
“跑了?”嬉皮女人站起來,打量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咚咚。”
兩下敲門聲傳來。
嬉皮女人猛地轉身,槍口對準了門。
“看來我來晚了?”敲門的是一個男子,被槍口指著,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緊張、害怕的情緒。
嬉皮女人沒有說話,倒是把槍收了起來問道:“還有多少人知道他在這里?”
兩人看上去不認識,但表現得相當清楚對方的“身份”和目的。
“全都知道了,我找到他行蹤后就賣出去了,嘖,真賺錢啊。”男子笑著說道,“這里馬上就熱鬧起來了。”
“媽-的!”嬉皮女人直接罵出了聲。
“其實我應該算是在救你,小東西。”男子笑著說道,“他可是‘死亡信使’,當年殺人的時候,你估計還在玩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