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別墅外的花園空地中,唐洛取出了詛咒之屋,將其放大。
“自己進去吧。”唐洛對抱著自己畫像的川上江子說道,讓人自己動,非常霸道。
川上江子看著陰氣森森的屋子,艱難地移動著步伐。
她倒是很清楚,一旦把畫像放進屋子當中,她的“一生”就改變了。
“如果你表現得好,我會讓你保持神志。”唐洛說道。
身為詛咒之屋的主人,他可以讓屋子把川上江子永久地留在里面,讓其成為里面諸多厲鬼中沒有區別的一員。
也可以給她一些特權,讓川上江子保持自我,相當于監禁坐牢。
怎么聽上去這么奇怪,感覺不像是好人的操作?
其實不然,這才是出家人的正常操作,什么蜀山鎖妖塔啊,少林寺的降魔塔之類的,都是一個性質。
靈山大雷音也有類似的地方。
唐洛以前還進去過兩次,為什么只有兩次?
因為這貨擔心自己進去后,戒律僧羅漢什么的,突然摔杯為號,沖出來幾千個金剛一擁而上,把他真正關進去了。
唐洛可是時刻提防著的。
至于提防著為什么還要進去,當然是有備無患。
什么時候真的被關進去了,也算是有所了解,為跑路做準備。
當初在靈山的日子,也是非常充實的。
現在回憶起來,都是唐洛逝去的青春,跟空氣斗智斗勇,不對,應該說是未雨綢繆。
盡管最終突然穿回來了沒用上,可防人之心不可無。
川上江子進入到詛咒之屋內,唐洛也走了進去,就看見她在到處轉悠,尋找刮畫像的合適位置。
要求一定要顯眼,能夠完全展現她的美貌,可以說是徹底沒救了。
“就這里吧。”唐洛拿過畫像,往廁所里面一丟,掛在了抽水馬桶上方。
那里剛好有一枚釘子。
川上江子嘴巴張了張,滿臉絕望,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她一開始就應該掛在正對門的樓梯上,不應該嫌棄樓梯采光不好。
川上江子不敢違逆唐洛的決定,提出異議的話,這個無情冷酷的男人,說不定會把她的畫像直接丟到地板上,讓人隨便踩。
“好好呆著吧。”唐洛說道,轉身走出了詛咒之屋,將其收回。
還沒回到別墅中,后門打開,安安冷著一張臉,手握兩把大菜刀——足以用來砍斷筒骨的那種走了出來。
“大師。”看見唐洛,安安打了個招呼,那張臉依然有些緊繃。
“你這是?”唐洛有些奇怪。
“沒什么,只不過覺得人間無趣罷了。”安安說道,毫無疑問,這是賢者時間。
一個年華十八,正值青春的少女,突然某一天,被人用“目光”看得愉悅到幾乎脫水,能不賢者嗎?
“少女,要跟貧僧一起出家嗎?”唐洛突然問道。
“啊?不用。”安安搖頭,出家什么的,還是算了吧,不過她肯定會當一段時間的“高冷女神”了,比高嶺之花還要高冷的那種。
手中的大菜刀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