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
月宮宮主的語氣帶著克制不住的驚訝,她分明感覺到,剛才所受的傷已經完全復原。
身上再無任何不適之感。
白術的嘴巴微張著,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心中震驚:師父你好什么呀!師父你清醒一點!
“我的傷勢已經好了。”似乎是察覺到這話有歧義,月宮宮主簡單解釋了一下。
“師父你受傷了?”白術很疑惑。
他剛剛回到月宮,壓根就不清楚唐洛和月宮宮主之間的賭約,只是在門外聽到了那妖僧師徒近乎于調戲的話,才一怒沖冠。
“這位是……”月宮宮主示意白術稍安勿躁,看向他身邊的那個高大憨厚的年輕男子。
“哦,師父!”白術立刻介紹,“這是我認識的朋友,他叫董阿牛。”
董阿牛露出憨厚的笑容,看上去活像是初入大城市的農村娃一樣。
但他的氣質,憨厚中帶著沉穩,背后又背著一個大箱子,武功顯然不弱。
能夠跟憐花公子做朋友的,自然不會是什么普通人。
“你先帶你朋友下去吧。”月宮宮主說道。
“是,師父!”白術帶著那位董阿牛離開。
月宮宮主才看向唐洛說道:“大師,賭斗一事能否稍后片刻。”
唐洛的目光從門口收回,點點頭。
“好,先帶大師去休息一下。”月宮宮主心里松了一口氣站起來說道。
唐洛和敖玉烈兩人被安排在了一個幽靜的小院落里面,暫時休息。
還奉上了上好的茶水和精致的小點心。
在徹底撕破臉面之前,這是身為高手應該有的待遇。
另一邊,董阿牛跟著白術走在月宮中,臉色緊張拘謹,又忍不住偷偷去瞄那些好看的小姐姐。
看一眼就好像碰觸到了烙鐵,立刻收回來。
直到來到白術的住處,他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帶著幾分羨慕說道:“白術,月宮很漂亮啊。”
這個漂亮,說的是哪個,大家心里都懂。
白術擺擺手,一臉憂傷:“你不懂,女人有都可怕,相處久了你就知道,在外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偽裝。女人都是大豬蹄子!”
這等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話,顯然不是董阿牛這種圍城之外的江湖少俠可以理解的。
不過董阿牛是個老實人,他只是抓了一下腦袋,憨憨地笑著。
“剛才那兩個人,你看到了嗎?”白術換了一個話題說道。
“嗯。”董阿牛點點頭,“他們很厲害。”
“四度妖僧,還有他的弟子玉龍公子,來者不善啊。”白術皺眉說道,“兩人恐怕是為了圣兵而來。”
“哦。”董阿牛懵懂地點頭。
“你也要小心一點。”白術說道。
這個董阿牛,身后的大箱子里面,裝的自然不是圣衣,而是失蹤了數年的圣兵——震天碎岳。
董阿牛是被人追殺,最后隱居起來煙雨客的關門弟子,那種標準的隱士高人教出來的少俠。
唐洛一開始也被人誤認為是類似的身份。
后來通過實力證明,他不是少俠,是“大俠”。
根據董阿牛的說法,他的師父受了重傷,雙腿已經廢去,哪怕有著圣兵,也無法向當年的仇人報仇。
收了董阿牛為弟子后,將一身絕學傾囊相授,最后油盡燈枯之際,更是傳功董阿牛。
將其培養成了一個大高手。
希望董阿牛為自己報仇。
于是,董阿牛就這么出山了。
他不是那種窮山惡水出來的刁民,非常質樸,剛入江湖就被騙得很慘,如果不是武功足夠高,估計已經連尸骨都找不到在哪里。
一次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大名鼎鼎的憐花公子。
雙方很快就成為了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