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宮,一座有著超過五百多年歷史的宮殿建筑。
曾經屬于某個皇室,當然,現在那個皇室已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幾百年來,塞納宮易主過很多次,每次主人都會將其修繕一番,在盡可能保留了原貌的同時,還保證了優越的居住條件。
如今塞納宮的主人叫做亞伯·格林,是一個貴族,同時也是一個大商人。
屬于貴族中腦子特別好使的那種,很早就放下了所謂貴族的顏面,反而利用貴族的身份、權力瘋狂斂財。
沒有成為時代的眼淚,成為了時代的土豪。
在圈子中,盡管有一些眼紅的老頑固稱呼亞伯·格林為暴發戶,但更多的人,更想要跟這位富可敵國的男子親近一些。
只可惜,亞伯·格林并非傳統貴族,喜歡把事情浪費在看上去像是在積累人脈,實際上沒有什么意義的商業互吹下午茶,來一發宴會上。
除了操持基本的生意外,他是一個相對深居簡出的男人。
一點都不浪。
這天,亞伯坐在小花園中,平靜地坐在椅子上,淚流滿面。
他臉色非常平靜,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悲傷或者憤怒。
可眼淚卻不停地往下流,甚至到后面,都涌出了血淚。
亞伯任由血淚在臉上流淌,打濕他精致、昂貴的衣服。
過了一會兒,一陣明顯的腳步聲傳來,亞伯伸手取出手帕,擦掉臉上的血淚,站起來看向來者。
來人是一個少女,看上去十七八歲的模樣,面容精致,十分纖弱,像是一個水晶娃娃,風一吹就會倒,然后砸在地上破碎。
她和亞伯一樣,臉上同樣有著血色的淚痕。
只不過亞伯臉上的痕跡已經擦去,若不湊近很難發現。
少女臉上的痕跡很明顯。
她走到亞伯面前,張開手,亞伯同樣張開手,輕輕抱住了少女。
少女把臉頰貼在亞伯胸膛上,看上去像是用亞伯的衣服擦掉她的血淚,又看上去像是在尋求安慰。
“我們失去了一個家人……”少女喃喃低語道。
“是啊。”亞伯開口,臉色依然平靜。
“所以——”少女抓住亞伯衣服的雙手慢慢往上伸,觸碰到亞伯的脖子,猛地緊縮,“為什么我們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你在干什么!”
她的手背上隆起幾根青筋,很用力的樣子。
“……”亞伯沒有說話,雙眼一瞇。
少女松開他的脖子,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兩步。
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服,亞伯開口說道:“插手圣團的勢力太多了,情況很復雜,我安插人手不容易。”
“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圣團的人可以殺掉我們神裔了?”
少女的暴怒,與其說是痛惜神裔·欲的死亡,倒不如說是在擔心他們這些人的處境。
什么時候,圣團突然有著殺掉他們的驅魔師存在,或者說有這樣的能力了。
亞伯不為所動:“我會盡快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
“你最好快點得到消息!”少女轉身離開,光看那背影,又恢復一開始柔柔弱弱的模樣。
“呵。”
目送少女離開,亞伯笑了一聲,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閉上眼睛,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笑容:“被召喚的‘救世主’,唐洛……”
圣團背后“龍龍混雜”,消息其實很難瞞住。
盡管亞伯沒能親手扶植出一個議員,但他也是足以影響到圣團部分決策之人。
說不定唐洛他們出行所花的錢,就是由亞伯所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