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他居然來了?”
“還敢出現?”
“有什么不敢的,連孤月宗都不說話了……”
一陣議論聲響起。
蘇晴慣例看向釣鰲客。
來者是一個一身白衣男子,披散著頭發,面容英挺,劍眉星目,背后背著一柄長劍,右手拿著一個酒葫蘆,時不時抿上一口。
看上去分外瀟灑。
“是他啊。”釣鰲客低語一句,“看來孤月宗傳聞是真的。”
“什么傳聞?”蘇晴雙眼放光。
“你這丫頭,年紀輕輕的,怎么跟市井婦人一樣……好,好。”話都沒有說完,看見蘇晴又舉起小拳拳要捶,釣鰲客立刻討饒,“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亂捶。”
“哪有?”蘇晴嬌嗔不依,給了釣鰲客幾下,不過看得出來,力道拿捏地恰到好處。
釣鰲客露出舒坦受用的表情,傳音道:“此人是孤月宗大弟子,曾經下一任掌門的人選,天玄子,哦,現在自號天邪子了。”
“曾經?”
“對。”釣鰲客說道,“此人如今已經叛出了孤月宗。”
“那孤月宗怎么?”
蘇晴一愣,看向孤月宗所在,那里的一群修士,對天邪子的到來不聞不問。
只當做此人不存在。
哪怕在場修士不少人目光不斷掃過孤月宗,他們也只當那些修士的目光如清風,巋然不動。
看上去很有風范。
當然,巋然不動的都是修為高的前輩,不少小輩臉色則是變化不定,頗為屈辱的模樣。
“五十年前,傳聞天邪子孤身一人殺回孤月宗,立下互不干涉的約定,如今看來,是真的。”釣鰲客說道,語氣中透著莫名的意味。
他是跟孤月宗掌門,也就是天邪子師父那一級人物平起平坐的輩分和實力。
而天邪子叛出孤月宗后,又能殺回孤月宗,逼孤月宗讓步低頭。
這意味著他的實力,深不可測!
哪怕是雙方進行了利益交換,也是如此。
反正釣鰲客自認是沒有辦法一人上門,讓孤月宗低頭。
“那他為什么叛出孤月宗?”蘇晴雙目異彩連連。
“別看了。”釣鰲客無奈地遮住孫女的眼睛,“他叛出孤月宗,是因為被天魔迷惑了。”
“啊?”
蘇晴一愣,感覺少女情懷差點被爺爺的一句話碾死。
“上次天魔圣地開啟,天玄……天邪子乃是孤月宗領軍之人,沒想到著了天魔王的道,被其所惑,反過來幫助天魔。”釣鰲客說道。
“天魔真討厭!”蘇晴說道。
“呵呵。”釣鰲客笑了起來,他可不希望可愛的孫女和天邪子這個快要成為半公敵的家伙扯上關系。
“我要拯救他!”
結果蘇晴的下一句話,讓釣鰲客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恨不得沖上去把天邪子直接揍成豬頭,竟敢拐帶他可愛的孫女,罪該萬死!
可惜,釣鰲客不得不承認,他這把老頭骨,大概率是打不過天邪子的。
所以,只能苦口婆心地勸說蘇晴,男人都靠不住,是大豬蹄子。
特別是那種被天魔所惑的那種,墮落為魔都很正常,別看現在還“天邪”著,說不定轉眼就真·天魔了。
結果蘇晴陷入到“只有我才能拯救他”的劇情無法自拔。
氣的釣鰲客胡子都拉掉了幾根。
早知道就不帶乖女孫出來見世面了,世面沒見到,結果見到一個小兔崽子。
議論中心焦點,天邪子完全無視所有人的目光。
他只是看向那漩渦,偶爾抬起酒葫蘆喝上一口,臉上盡是癡情之色。
如果他愛上的是另外一個女修,日后修為再高深一些,實力再強一些,說不定還會傳為一段佳話。
可惜他愛上的是天魔,這就不一樣了。
等若是在場之人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