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干脆地坐下,然后把那些裝備全部都取出來,就這么散在敖玉烈寬闊的龍背上,拿著玄變比劃來比劃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哮天犬湊過來,用爪子播弄著其中一個類似于圓盤一樣的裝備。
面前稍遠一些,龍首位置的唐洛伸手一抓,那圓盤飛到他的手中,連裝備信息都懶得看,就往前面丟了出去。
敖玉烈猛地躍起,追著那消失的圓盤飛去。
敖玉烈身子往下沉了沉,提醒哮天犬:“給我小心點!”
然后繼續哼著“心愛的小摩托”的調子,飛得不緊不慢。
好半天才見到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敖玉。
“你們好慢啊。”看到唐洛他們終于出現,敖玉說道。
“還行吧。舒適度第一,最重要,光快是沒有用的。”敖玉烈說道。
敖玉不理會這個娘了吧唧的家伙,看向唐洛:“魔尊,我們什么時候去打那些滅世天魔?”
很懷念在唐洛手下一路砍殺的歲月,那叫一個酣暢淋漓,才是真正的龍生。
“不著急。”唐洛說道,“你們現在大部隊在什么地方,先去那里吧。“
敖玉身為強大的滅魔之龍,肯定知曉此方世界反抗修士們的主力,至少是那些強大的修士在什么地方躲著。
“知道了,我來帶路。”
一天后。
唐洛他們出現在了一片光禿禿的崇山峻嶺外,敖玉烈盯著看了一會,突然說道:“這不是我家嘛!”
他曾經在這個世界呆了很長時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哮天犬還是鄰居,只可惜,一個半殘,一個殘魂。誰也沒發現對方。
“這里我比你們熟。”敖玉烈看著敖玉說道。
他在此方世界養傷(瞎混)的時間不短,還在妖界混出了一個“黑山老妖”的名頭。
但說白了,其實就是當一個足不出戶的死宅,然后庇護一下那些美貌如花的妖精——可以不止是妖精,但必須貌美如花,單純如花肯定不行。
他玉龍公子就是這么一條膚淺的龍。
龍生苦短,談情太累,不如我們只看臉,大家各取所需。
腳下的連綿山脈,盡管部分地形有了改變,地貌則是大改,敖玉烈還是認出了這是他老家。
“我們在這里發現合適的居所……”敖玉回了一句,“原來是你住過的地方,難怪這么花里胡哨的。”
“什么叫做花里胡哨的?你不是說合適嗎?”敖玉烈覺得敖玉腦子有問題,大概里面長得都是肌肉。
“就是因為花里胡哨才合適。”敖玉輕輕哼了一聲,“跟個迷宮似的,還很堅固,不知道原主人多怕死。”
“我這個叫慎重,慎重你懂嗎?”敖玉烈不滿道,“沒有我留下來的府邸,你們連躲藏的地方都沒有。”
這條龍明明超強卻過于慎重。
嗯,沒錯,敖玉烈所在的時期,他在此方世界基本上是沒有敵手的。
但他卻非常慎重地不斷加固自己呆的地方。
后來跟著敖玉烈離開,倒是便宜了后來人。
這條母龍居然不知道感恩,生氣!
敖玉張了張嘴巴,沒有說話,沉默就是最大的示弱。
四舍五入就等于道歉了。
“行了行了,我來帶路。”敖玉烈擺擺手,不和沒有腦子的小丫頭片子計較,主動給唐洛他們帶路。
原本居于山谷中環境優雅無比的府邸,自然早就已經破損。
似乎在敖玉烈離開后,這里還發生過戰斗,后續天啟騎士的滅世軍團又肆虐了一波,只有一點點往昔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