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撫上了慕俞柔軟的卷發,仿佛重回平日里沉穩寵溺的兄長,慕俞見狀,也暗暗松了口氣,誰知,傅遠擎接著卻低聲道“以后不準再去酒吧。”
慕俞一下子瞪大了眼“哥我又沒干什么壞事,為什么不讓我去酒吧”
傅遠擎撫在他頭頂的手緩緩下落,最終停靠在他后頸處,是個飽含威脅與控制的動作,“聽話。”
慕俞原本還想再和傅遠擎爭論一下,這時卻被后頸的手不輕不重地揉了一下,像是被雄獅咬著后頸肉,隨時都有可能被吞噬般,慕俞只梗了一秒的脖子就順其自然地軟了下來,垂頭喪氣又蔫巴巴回道“好吧。”
他以為這時候就已經結束了,然而傅遠擎接下來又陰下臉,冷冷道“也不準不接哥哥的電話。”
傅遠擎有給他打電話慕俞一晚上沒看自己的手機,只顧著欺女主霸保鏢,完全沒發現,頓時慫得更厲害了,小聲解釋道“我沒看到電話,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傅遠擎卻說“不需要解釋原因,我只需要你的承諾。”
只要能把自己從哥哥的怒火中解救出來,慕俞是什么都愿意承諾,“我保證,以后大哥的電話一打過來,我立馬就接”
只傅遠擎卻不知道,承諾在他這價值連城,在慕俞那卻狗屁不如,得到了想要的回應后,他便終于將撫在慕俞后頸處的手移開,卻是仍然沒有從慕俞身上移開,而是摟著他的肩,與他一同看向鏡子。
落地鏡中,男人輪廓冷硬,氣質凌厲,與之并肩而立的青年則皮膚白皙,五官柔和漂亮,桃花眼惑人而美麗,傅遠擎望著鏡子,實際上卻是緊緊盯著鏡子中的雪膚青年,血脈相連的奇異感覺使得他胸膛心臟不住地跳動,傅遠擎眸光柔和溫情,低聲道“小俞,我們是親兄弟,無論發生什么,我們都是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
“無論是什么,都不能分開我們。”
慕俞只覺得他光著上半身和西裝革履的傅遠擎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怪,只想讓傅遠擎快點出去,便隨口應和“嗯嗯,你說得對。”
傅遠擎心里卻愈是軟和,先前得知慕俞去酒吧的怒火已然蕩盡。
他看向鏡子,仿佛第一次看到慕俞光著上身的模樣一般,止不住地用目光去描摹慕俞的身體,越是看卻越是看不盡,只覺得青年渾身被養得如玉一般漂亮,慕俞不善鍛煉,身上并沒有多少肌肉,都是些輕輕一戳就能陷出個坑來的軟肉,偏偏又很妥帖勻稱地附著在身上,骨肉勻停的,這些皮肉到了腰間,流暢地朝內凹陷,于兩側留了兩個小坑,緊接著卻又弧度很大地朝后方突出。
傅遠擎的目光落在慕俞的腰上,竟是感到有些灼熱刺目,下意識移開了視線。
可很快,他又想起,慕俞是自己的弟弟,為什么要移開視線
傅遠擎人生當中,鮮少有如此時般疑惑。
很快,他就想起,這大抵是他第一次見到慕俞衣服底下的模樣,慕俞剛出生的時候,身體很不好,在保溫室住了將近一個月,后來從保溫箱出來后,他又忙于學業,還正處于青春期,很不喜歡流著鼻涕四處搗亂的弟弟,并不怎么搭理對方,更不用說幫弟弟洗澡,沒幾年,父親去世了,母親帶走了弟弟,他被他們便沒能再見面。
再度見面,慕俞都已經成年了,這種程度的緊密接觸,更是難以再實現。
慕俞卻并不知道傅遠擎在想什么,他只覺得有點冷,“大哥,我要洗澡了,要不”
“大哥幫你洗澡吧。”
慕俞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張著嘴,半久才發出個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