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被綁在身后,眼睛上戴著眼罩,被吳申帶進來之后,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在了眾人跟前。
江非索性就倒在地上,緊抿著嘴,緊張的冷汗打濕了鬢角,江非呼吸都微微吃重,他知道自己的偽裝一旦被識破,將必死無疑。
這個時候,他只能完全信任傅勛。
“把他的眼罩拿開。”傅深澤命令身邊的手下。
幾秒后,江非眼睛上的眼罩被猛地扯去,乍然而來的刺目光線,令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緊接著江非便在眼前的人影中找到了傅勛。
傅勛端坐在兩米外的單人沙發椅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江先生,看這里。”傅深澤輕笑著開口道。
江非轉頭看向傅深澤,極度的不安令他的臉色蒼白,這樣看去,倒是比演戲還要真實。
傅深澤起身,走到江非跟前緩緩蹲下,瞇笑著看著江非,不急不緩道,“知道傅勛把你帶過來是為什么嗎”
江非深吸一口氣,露出絕望憤然的表情,“不就是想拿我的命證明他自己嗎就當是我看走眼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傅深澤輕輕笑了一聲,“那你現在還愛他嗎”
“我恨不得殺了他”江非大聲道。
“我知道你有你的父母,朋友,事業在那個中南市,你一定很想活著”傅深澤別有深意道,“我現在給你機會,只要你做到了,今天你就可活著離開這里。”
江非一愣這事情的走向,似乎有些不對勁。
一直不動聲色的傅勛眉心一蹙,“四叔您這是什么意思這是爸給我的考驗,您”
“就聽你四叔的。”傅振忽然緩緩開口道。
傅勛心里越發不安,他幾乎可以肯定,在他到達這里之前,傅振和傅深澤計劃了什么。
“是。”
傅勛輕聲回道,搭在腿上的手卻暗暗收緊,他看向江非,臉色更加凝沉。
“把江先生的繩子解了。”傅深澤忽然又命令手下。
一男人上前解開了江非手腕上的束縛,并將江非從地上扶了起來,江非心里直打鼓,想著自己是不是不用靠傅勛也能度過這一劫。
“跟我說實話,這些天傅勛是否有和你計劃著什么。”傅深澤問道。
“計計劃”
江非面色一怔,直覺這個傅深澤是知道了,而不遠處的傅勛聽此,神經也是驟然一緊。
“是,隨便什么都行,只要是我不知道的。”傅深澤道,“或是傅勛他有什么欺瞞我們的計劃,你也可以說,只要能說個讓我覺得有分量的,今日便放過你,甚至會立刻安排人將你送回中南市。”
“四叔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傅勛沉聲道,“我怎會做出欺瞞您和爸的事情。”
“你也不必緊張,四叔我也只是問問。”說完,傅深澤轉頭繼續看到江非,“傅勛他背叛你們的感情,所以這個時候你也無需對他忠誠,知道什么就說出來,這是在救你自己。”
江非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兩下,目光下意識的移向傅勛,傅勛此刻也正盯著他,那陰騖的目光像是警告,又顯得有些不安。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江非小心求證,“不會騙我傅勛他他可是你親侄子,你們會因為他而而放過我”
“傅家最高權的當家人在這里,我可不敢胡言另外在傅家,親情的羈絆救不了背叛的罪名。”
江非知道傅家內部人心險惡,看傅勛就知道這家人沒幾個是感情生物,但他還是不敢相信,他這樣的小角色,也能挑的動傅家人的矛盾,或許就算他把傅勛出賣的一干二凈,傅家人也不可能放過他。
他江非又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這些個大佬,誰會在乎失信于這樣一個毫無價值的小角色,而若繼續按照傅勛的計劃走,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只是只是傅勛又是什么好東西呢,傅深澤的這些話顯然是暗示他已經知道了什么,若是他和傅勛的計劃早已被識破,那他豈不還必死無疑,與其這樣,倒不如相信傅深澤,至少還能反撲可惡的傅勛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