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宗讓我千萬別傷你,可我實在不知道我現在心里這把火,應該發泄在誰的身上,你父親在監獄,你母親神志不清,所以就只剩下你了。”
江非驚恐的后退,顫栗的搖著頭,“不,這....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傅總您...您冷靜,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我明天就去問我爸,肯定不是那樣的,不可能!”
“你怕死,當然不會相信,就像你死也不承認自己當年殘害傅南一事。”
江非后退,傅勛便步步向前,他陰笑著道,“你總在我面前裝出一副乖巧無辜的模樣,真以為我看不透你內里的齷齪和惡毒?”
江非搖著頭,眼圈忽地就紅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你早在八年前就該給傅南陪葬了。”傅勛的目光逐漸猙獰,“那么多年,你也活夠了。”
傅勛的手忽然伸向江非的脖子。
在傅勛話說到“陪葬”時,江非就已覺大事不妙,所以反應迅速的后退了一步,轉身就要往門口跑。
傅勛長腿開邁,沒兩步就伸手抓住了江非的一撮頭發,硬把他拖了回來,隨之反手一耳光抽在了江非的臉上。
傅勛這巴掌幾乎是卯足了力,江非感覺左臉像被燒紅的鐵板猛地燙了一下,緊接著天旋地轉,眼前發白,左耳有一瞬間的失聰,最后整個世界只剩下一陣嗡鳴。
咚的一聲,江非一頭栽倒在地上,起先的十幾秒跟斷了氣似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最后終于緩過了神,這才恍恍惚惚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江非被打懵了,不知所措坐在地上,嘴角還在滴著血,他緩緩抬起頭,結果直接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的腦袋。
江非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他拼命的向后挪,已經驚恐的連哭都忘記了。
傅勛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兩只眼睛如凝固在黑夜的冰石,毫無溫度,他看著江非瑟瑟發抖,一臉恐懼的樣子,握槍的手越來越緊,但食指卻遲遲未動。
“別...別殺我...”江非牙關打顫著,“我...我還...還要還你錢呢....求求你....別殺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肯...肯定是誤會....”
江非淚如雨下,他顫顫巍巍的爬起然后跪在傅勛的腳邊,雙手抓著傅勛的褲子,仰頭淚盈盈的看著傅勛,繼續哀求道,“我...我會努力賺錢補償的...江家對...對不起你們,我....我用我一輩子來償還好不好....別殺我...我...我會努力畫畫,一直畫畫...賺的所有錢都給你...求求你.....”
江非此刻滿腦子都是要是他死了,他的父母該怎么辦....母親生活無法自理,父親年后出獄也已年邁,他們都不能離了自。
“哥....”江非突然小聲的叫著,“哥....我...我們還是兄...兄弟呢,就...就看在我曾經叫過您哥哥的份上,您就...就繞我好不好....哥....”
這時,傅勛緩緩放下了槍。
江非松了口氣,緊接著傅勛的話又讓他毛骨悚然,“一槍斃了你太便宜你了,還是活活打死你更讓我覺得痛快。”
說著,傅勛拎著江非的衣領將其從地上拽了起來。
“等等!”江非忽然大喊。
傅勛果真停了下來。
“我跟傅南是兄弟。”江非絞盡腦汁的找到了一個可能助自己逃過一劫的突破口,“我和他有血...血緣關系,比...比你跟他的關系還...還要親,你....你看我...我的臉,和他起碼有...有百分之二十的相似,你...你殺了我,就...就是殺了傅南的親哥哥,你...你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