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醒來的時候,傅勛已不知什么時候起床離開了。
昨夜睡的太遲,江非這一覺幾乎睡到了中午,他下樓詢問傭人,才知道傅勛出門處理要事,一大早就離開了。
吃著精致美味的午餐,還有傅勛特意吩咐廚房做的*式甜點,江非的心情逐漸愉悅起來,他拿起手機想給傅勛打電話,但又擔心他此刻在忙,想了想,江非給自己母親打去了一通電話。
江非在跟傅勛出國前的那晚,聯系了曾經在醫院照顧自己母親幾年的華姨,他知道華姨很早前就從那家醫院離了職,現在一家政公司做事,正好這華姨目前也還沒有找到雇主,于是江非便雇傭華姨幫忙照顧自己母親。
江非也只信得過華姨....
接電話的正是華姨,華姨告訴江非,她們此刻正在醫院,因為向曉覺得頭不舒服,所以她便帶她來醫院檢查,目前診斷結果還沒有出來。
江非聽后不安起來,追問之下,華姨才悄悄告訴江非,她們昨晚就來了醫院,向曉已經在醫院住了一夜,醫生說是手術的后遺癥,但具體病癥還需要做一番更為細致的檢查。
而目前,向曉正處于昏睡中....
“我一開始就想告訴你,可是...”華姨輕聲嘆道,“你母親怕你擔心,非不讓我說。”
和華姨聊完之后掛了電話,江非恨不得即刻動身回國,不過也沒有多少猶豫,江非當即在手機上訂了一張下午回國的機票,然后給傅勛打電話,準備將自己要提前回去的事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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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冒險了,我不贊成。”
聽完傅勛的計劃,沈青禮當即反對,在場傅勛的所有心腹中,也就德高望重的沈青禮敢如此直接干脆的對傅勛的計劃提出質疑,即便其他人也和沈青禮有著同樣的想法,此刻也不敢作聲,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沈青禮身上,希望沈青禮能夠說服傅勛放棄那個冒險的計劃。
“一切已經按照計劃發展了,臨時做這種變動,你知道這要冒多大的險嗎?”沈青禮臉色鐵青道,“已經到最后關頭了,這時候出一丁點差錯,你這些年的努力都可能全部白費。”
傅勛斜靠在窗邊,一手放在腋下,一手夾著根香煙,線條削挺的側臉氤氳在裊裊的煙霧中,墨黑的瞳仁顯得深不可測,“我已經和弗里德聯系過了,并制定了相應的計劃,有他在其中打掩護,成功率會很高。”
“那也不是百分百。”沈青禮起身,臉色凝重的走到傅勛身前,語重心長道,“傅勛,我不相信以你的心性,還無法權衡利弊,你跟他相處時間不算長,或許你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你對他的感覺究竟是什么,別因為一時沖動而誤了大事。”
“是啊傅哥。”張傲臉色復雜的附和道,“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真的不能再出一丁點差錯,而且傅震耳目通天,暗中還有傅深澤緊盯不懈,咱們這邊的變動真不一定能瞞過他們。”
“而且傅震給了你五天時間考慮,這本身就有問題。”沈青禮繼續道,“我總感覺傅震自己也在計劃著什么,他雖沒多久活頭了,但腦子清醒的很。”
“還有傅深澤啊。”張傲補充道,“這老狐貍更可怕,他既然知道傅震早就把傅哥你當繼承人培養,那他能心甘情愿的給傅哥你當墊腳石,鬼知道他有沒有在背后計劃著什么。”
傅勛久久沒有說話,一動不動凝視窗外的狀態就如一座冷肅的雕塑,沒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他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