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沈蜷蜷說著又探出頭,“我要打你兩尺子那個人你又在干什么你在搶別人的玩具”
一名正在搶奪別人皮包的年輕人轉過頭,看見身后駛過一輛公交車,車窗內一名扎著小辮的幼童正怒視著他。
他立即大聲罵道“哪兒來的小雜”
年輕人后面的話還沒吐出來,就直直向后飛出,身體撞在鐵皮屋墻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褚涯用精神力將那人擊飛后,把還在訓斥人的沈蜷蜷拉回車內,再關上了車窗。
“這些人都是要被陳管理長懲罰的。”沈蜷蜷道。
“嗯,他們都會受到懲罰。”
沈蜷蜷又看向坐在右邊那排座位上的布偶熊“你看見了嗎那些搶花的也會這樣。”
“嗷”布偶熊指著褚涯背包,表示里面那朵花不是自己搶的。
“有些搶花的是后面沒搶,可是開始搶了的,還把花搶爛了。”
布偶熊沒有做聲,黑狼余光瞟著沈蜷蜷,見他說完這句又盯向自己,立即吼了一聲。
沈蜷蜷道“我知道的,你沒有搶,你不像有些人,不,有些浣熊那樣,你是好大汪。”
有些浣熊只假裝沒聽見,扭頭看著窗外。
公交車在某個站點停下,褚涯二人下了車,在一條巷子里穿行十來分鐘后,停在一棟灰撲撲的鐵皮屋前面。
“劉院長給你的地址是這兒嗎”云拓問。
褚涯點點頭“他說許忘鐸住在科薩區宏明街五子巷16號。”
云拓看了眼鐵皮屋上的門牌號“地址沒有錯,的確就是這兒。”
但面前的鐵皮屋大門緊鎖,門板和窗臺上積著厚厚的塵土,像是久未住人的模樣。褚涯探出精神力從門縫進入,看見屋子里的家具上也有了一層灰塵。
褚涯心里直往下沉,云拓道“門鎖都是完好的,人肯定沒事。臨亞城就這么大,就算他搬去了其他地方,我們也肯定能找著人。”
褚涯看見墻邊衣柜里沒有半件衣物,終于松了口氣“是的,他人沒出事,只是沒有再住在這里。”
旁邊屋子出來個老頭,一臉警惕地盯著兩人,接著又要返回屋內。
“請問”
老頭迅速后退,就要關上房門,褚涯手疾眼快地將門抵住。
“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只是想向您打聽點事。”
老頭滿臉戾氣地回道“別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褚涯一直抵著門,語氣和神情依舊溫和“就耽擱您兩分鐘,問一點事我們就走。”
老頭連接用力,門扇卻絲毫不動,只得不耐煩地道“要問就快點問。”
褚涯指著旁邊的屋子“住在這里面的人去哪兒了”
“不知道,我不認識。”老頭惡聲惡氣地回道。
“那您總知道這屋里的人多久沒回來過了吧”
“也不知道,沒注意過。”
云拓走了過來,將一張卷起來的紙幣塞進老頭的衣兜“你最近見到他是什么時候”
老頭低頭看了眼,目光依舊充滿警惕,但也終于吐露了點信息“半個月前吧”
“半個月前”
“你說詳細點,包括這人的模樣,平常愛做些什么,你半個月前見到他是什么情況,說得越詳細越好。”云拓再將一張暗紅色的紙幣塞進他的衣兜。
“我在這里住了二年了,這個人是半年前才搬來的。他平常很少出門,兩二天上街一次吧,就買一些吃的。他看上去估計有四十歲左右,個子這么高。”老頭伸手比劃,“長臉,很瘦,左眼皮上有指甲蓋那么大的一塊紅色胎記。”
云拓對褚涯點點頭“沒錯,就是他。”
老頭說到這里,卻突然閉上了嘴,只拿眼看著云拓剛才掏錢的衣兜。
云拓又塞了一張錢幣后,老頭滿意地繼續“我們平常沒說過話,也沒見人找過他。但在半個月前的一個晚上,他屋子里突然來了好些人,直接將人給帶走了。我還聽見他們在催他快點,不用收拾東西,說那里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