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儒律瞪著不停搖晃的盞燈做裝死狀。他已經不去看段野洲觀察他傷口的畫面了,卻能通過靈敏的聽覺和身上的觸感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張又一張的動圖。
氣墊床沉下,是段野洲也上了床,跪在他雙腿之間。很快,他感覺到段野洲的氣息離他更近了,應該是朝他的傷口湊了過來。握著他腳踝的手隨之轉移到傷口附近,在邊緣處輕輕碰了碰。
段野洲的手一直很熱,可他記得段野洲不久前剛用冰水洗了手。
段野洲問他“痛嗎”
呂儒律搖了搖頭“一開始很痛,現在好多了。”
段野洲若有所思“果然還是該先消毒才保險。”
“你這說了等于白說。”呂儒律嗤道,“是是是,是我不想消毒,所以故意把急救箱留在車上的。下次我還這么干,嘿,我直接把急救箱扔水里去”
段野洲沒有被他的陰陽怪氣帶偏,堅定地只說他自己想說的話“網上說,人的唾液有一定的消毒殺菌功效。”
呂儒律微訝“這確實是真的。”
唾液的殺菌作用在口腔內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但對外傷或許也有點用,要不電視上怎么總有被蛇咬了用嘴吸毒的情節呢。
段野洲抿了抿唇,問“律哥要不要試試”
呂儒律緩緩坐起身,低頭看著傷口的位置,為難地說“這不太好辦啊。試試吧,但不一定有用。”
說完,呂儒律活動了一下肩膀,彎腰前傾,艱難地將上半身往腿的方向去靠。
段野洲“”
聽到自己背部隱約發出咔嚓一聲響,呂儒律趕緊回歸原位“不行不行,我的身體還是不夠軟,我特么又不是瑜伽老師”
段野洲沉默片刻,道“傻逼學長。”
“學弟何故罵我”呂儒律眉頭一皺,“那個姿勢真的很難,你不信你自己試試。”
段野洲沒有試,他從床上站了起來,抬手拉開沖鋒衣的拉鏈“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律哥和4721是不是說過哪怕哪天我們親的不是臉,而是別的地方,那也一定是中了不親會死的毒。”段野洲沖他笑了笑,“你看,一語成讖了吧。”
“中毒我沒有啊”呂儒律猛地睜大了眼睛,終于反應過來自己犯了一個多傻逼的錯誤。
對啊,段野洲是這個意思啊他怎么會想到去做瑜伽呢
臥槽難道他搞錯了小灰蛇其實有毒,中了它的毒會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做瑜伽
呂儒律喃喃道“你這么一說確實。”
段野洲將沖鋒衣脫下丟到一邊,漫不經心道“對啊,所以以后律哥不要再立fg了,知道嗎。”
呂儒律再次嘗試用冷笑話緩解氣氛“我意外的點是,你居然讀對了一語成讖的讖,我一直以為你是笨蛋學渣帥哥呢。”
氣氛緩解失敗。段野洲看著他,瞇起了眼睛。
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目光給呂儒律帶來了一種奇怪的危險感。他當然相信段野洲不會對他做什么,卻還是忍不住往后挪去。
下一秒,段野洲單膝跪上床,握著他的腿一拉,把他整個人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