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命令。”顏九成突然一變,他就這么看著顧覓清,語調不高,語速也很慢,但是非常嚴肅地重申了一句:“顧覓清,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隊長?”
這句話讓顧覓清的臉一下就憋得通紅,她還想說什么。
“我有這個,你有嗎?你跟過去頂多打死他,我跟過去能端一窩。”顏九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隨后掃了幾人一眼:“都干活吧,掃樓的時間控制在十五分鐘內,隨后各回各房。”
說完,顏九成拉開房門,緊隨其后。
顧覓清雖然焦急,可卻無力反駁,第一,他的確是隊長;第二,顏九成的大腦里儲存了他人沒有的海量間諜,特工信息,尾隨肖爾克,看他跟誰接觸,都有可能判斷出這個人背后屬于哪波實力。
這也是為什么組織需要顏九成的原因,他這個天賦無人能敵。
只是太危險了,一個打斗不怎樣的人,一旦被肖爾克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別擔心了,他既然能從地獄之門那么惡劣的地方出來,可見這一行,腦子比打斗厲害。”老吊倒沒那么緊張,他隨后閃出房門,帶著他以前戴的黑色皮手套,這皮手套有些舊了,可跟隨老吊多年,老吊戴著心里舒坦。
顧覓清收了下心神,看了宣林一眼:“我去布監視器,你注意搜索。”
宣林點了點頭。
顧覓清將匕首拿在手里,快速地閃了出去。
月亮出來了,加入了顧覓清的隊伍第一次集體合作,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在戰區分開行動,一切都是未知的,這一切也都讓尾隨在肖爾克身后的顏九成感覺到了興奮。
沒有害怕,沒有擔憂,顏九成非常明確自己要做什么,他這人就是這樣,只要確定了的事情便無畏懼,勇敢直前。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手里拿著這把槍的主人,那位少年剛剛死亡,這里的兇險超過了初來乍到的顏九成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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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吊嚼著口香糖,走到肖爾克的房門卻沒有停下來,他徑直走到對面,吐出口香糖擋住了貓眼,隨后才轉身回到肖爾克的房間門口。
就好像打開自己的房門一般。
甚至比肖爾克自己拿鑰匙開門還要快,他只是用一根小鐵絲放進去,隨后就扭開了房門閃身而入。
進門的時候,老吊看了眼門把,門把上并沒有間諜常用的指紋收集藥水。
看向窗簾,按下掃描器,也并沒有看到任何間諜使用的設備。
墻壁上掛著很多戰區的照片,大多數是戰爭現場的照片,有孩子的,有傷員的,還寫了密密麻麻一些名字和地名,老吊拿出手機拍了下來。
在這些照片的上方,寫著一行字:如果你沒法阻止戰爭,那你就把戰爭的真相告訴世界。
看上去,這是一名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戰地記者的房間,而且非常有信仰。
突然,老吊愣了愣,他發現另一個側面墻壁上有一張照片特別地眼熟,一個戴著鋼盔,打開的護目鏡露齒了一雙笑得彎彎的眼睛。
老吊努力地想著,這少年怎么這么眼熟呢?
他連忙拍了下來,在拍下來的一瞬間,他突然認出來了:這不就是剛剛借給我們槍的少年嗎?怎么……
怎么這個少年的照片被重點地放在中間,在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人名和關系的老吊看不懂的英文的正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