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影閃過來,有槍,對準了老吊。
瞄準器里,老吊寬厚的后背和腦袋幾乎將敵人的身影擋得嚴嚴實實,尤其是敵人的頭,只能看到小半只耳朵。
這一槍過去,老吊的頭倒是要爆,要爆敵人的頭,可不容易。
沒有時間瞄了,那人舉起了手中的槍。
顧覓清伸出舌頭舔了舔唇,濕潤的唇微微上揚,仿佛剛品嘗完下午的甜點,她的嘴巴微微收緊,只聽的砰地一聲悶響。
仿佛根本沒有瞄準。
就在眨眼之間。
強大的后坐力讓顧覓清的細碎頭發飛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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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人一下撞開,老吊往后退了半步,他手中的刀還沒來得及揮舞起來,就看到進來的這個人舉起了手中的步i槍。
死定了,老吊心想。
隨后,只覺得耳朵出一麻,隨后是疼痛,那種小戳皮被人揪起來燒一般的疼痛。
只聽的噗地一聲。
仿佛西瓜被打爛的聲音。
眼前這個舉起步槍,同樣穿著黑色背心,背心上有個骷髏的男人,半顆頭,沒了。
血一下噴到了老吊的身上,噴了滿頭滿臉。
咔……嚓……
身后窗戶的玻璃碎了,掉落到了地上。
老吊驚恐地轉過頭,他知道,剛剛有顆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左耳朵飛過去,他也知道,這肯定是顧覓清打的槍。
可哪怕他都知道,心里卻涌出了巨大的后怕。
要知道,這可是八百米的距離。
只要差一絲一毫,狙擊手的呼吸錯一點點,哪怕只有一點點,老吊的頭就開了花。
要知道,顏九成拍攝那幾張照片都因為呼吸拍爛了,老吊的頭可不是照片,拍爛了,可就沒了。
顧覓清看了看瞄準器,里面老吊的臉驚恐萬分,透著難以置信,似乎懵了。
她鎖著眉,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扣扳手。
噗……
門口一個人倒了下去,而這個人剛剛露頭,便沒了頭。
顧覓清又伸出舌頭舔了舔紅唇,眼睛盯著瞄準器,全神貫注。